做什么不辛苦？
虞辞无所谓地点点头：“我当医生也累，都一样。”
她讲得轻松，容衍却舍不得她劳累。
委婉拒绝她申请帮忙的请求，他想说卡属于自愿赠予，不需要回礼，随便她怎么用都行。
奈何小姑娘执拗，非要做点什么才甘心，否则就算磨破嘴皮子，她也要从各种方面给他相同价值的礼物。
“来陪我吃饭吧，”容衍拧不过她，隽眉轻轻扬起，淡声建议：“孤家寡人在医院无聊，不如你来和我一起吃饭。”
这个要求好简单。
虞辞不解：“就只是吃饭？”
“嗯，”容衍神色平和的颔首：“毕竟——虞医生一分钟七位数呢。”
“......”
她脑子再笨也能听出他在调侃自己。
解决完容衍这边的问题，虞辞回家收拾下仪容就开车去生物医药研究所。
说来新奇，她经过心理医生多年治疗都没见好的路痴，竟然在去找容衍那天不治而愈了。
可能冥冥之中，容衍也算她的契机吧。
研究所由主楼跟副楼组成，两栋颜色相同的建筑物并排而立，虞辞刷卡进入主楼，经过约莫十几米长的消毒通道，来到基因项目组所在的副楼。
虹膜识别成功，她单手拿着文件袋走进去，目光所及是整整齐齐排列的置物架，气温在瞬间下降好几度，接近冷藏温度。
绕过标本储存区，再度刷开一扇门，往里就是项目组核心。
这里只有认证过身份信息的组员能进来。
因为这份项目看好的人不多，能参与到其中的基本都是宋青岚或者她这种级别的科研人员，十四五个穿着白大褂装备齐整的人全都低头忙着手里工作。
虞辞没贸然打扰，她转身前往用以存放有关项目资料的信息室。
之前出问题的实验体资料保存在数据库中，用电脑对照名字搜索，很快找到其存放处。
她从架子上抽出四份实验报告，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翻看起来。
......
实验体状态：正常
机械体状态：正常
两项数据都显示没问题，虞辞往下看向手术过程，逐字逐句斟读，指尖伴随目光移动，最终落到“手术失败”四个字上。
给出的理由跟当初宋青岚说得一样——基因排斥。
她唇角抿了抿，将报告合上，准备去找宋青岚聊聊。
路过实验区，脚步微顿，偏眸向角落处看一眼，继而慢条斯理地收回时间，走到宋青岚办公室。
虞辞屈指扣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容先生那边搞定了？”宋青岚戴着护目镜，头也不抬的问。
“嗯，”虞辞坐到她对面，把抱着的东西放到桌面，声线疏淡道：“项目组什么时候进新人了？”
她问得奇怪，宋青岚不禁抬头：“新人？你是说那两个实习生？”
虞辞细白指尖在纸上写写画画，勾勒出一个数字的形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