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多么在意他，主要是一抬眸就能看见，那么大个人坐在那，她很难不注意。
顾云念原本以为，他故意跟过来，肯定是要故意闹的，她已经做好准备，应付他发疯了。
却没想到这一次他却很安静，安静到让她有些诧异。
顾云念有注意到，他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喝酒。
桌子上的菜品几乎一口都没动，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喝水一样灌下去。
柔和的灯光打下去，显得格外的落寞，她初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帅，这么冷漠。
顾云念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发酸。
第一次没办法专注冷静地听杨晶和陆宴舟说话，她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
“小八，小八……”
耳边忽然响起杨晶的声音，顾云念愣了一下，抬眼看去，“怎么了？”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你也没反应。”杨晶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我去洗手间，你先坐会。”
顾云念下意识地看向陆宴舟的位置，果然人已经不在这里。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知道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于是摆摆手，“快去吧，不用管我。”
杨晶笑了一下，抬手勾了下她的下巴，然后就拎起手包，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三摇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走的很快，纤细的腰肢轻摇，路过的人无论男女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洗手间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她站在硕大的洗手池的镜子前面，缓慢地洗了手，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了散粉，轻轻地补了补妆。
不过她的动作很慢，余光一直注意着身后的门，直到紧闭的门被拉开走出她想看到的身影，才收回视线。
陆宴舟透过镜子看到杨晶，脚步顿了下，双眼微眯。
杨晶转过身看向他，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忍不住一挑眉，“你怎么不过来？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