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燕澹澹道。
雷公拱了拱手，说道，“自那年我黑山叫袁绍剿了一通后，实力大减，老大您又和吕布结盟，弄那什么一县两制，这两年越来越多的贼众选择了投靠吕布从良，现又出了聚义寨那叛徒，如今咱就是联合起来，动用所有兵力也非吕布对手。今年又逢灾年，并州抢不了，冀州在打仗，这不知要饿死多少贼众，依我看，不如投降吕布算了。”
张燕看着众人，“你等皆是这想法？”
多数人点头附和，却也有想继续为贼之人，外号浮云的渠帅站出来反对道，“投什么降？老子只想为贼，我看不如趁吕布出兵冀州之际去并州抢上一通，并州这两年颇为富庶，咱也不去抢晋阳，就寻几个小县便可让咱渡过此次灾荒。”
“你这是顾头不顾脚，要脸不要腚啊！”
雷公质问道，“抢完爽是爽了，等吕布消灭袁绍回来，你是想再走一回于毒等人的老路？当初袁绍可是将于毒等人一一灭寨，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吕布比袁绍更为凶残，你敢去招惹他，信不信给你把整个黑山寨子都拔了，你自己要寻死，老子可不奉陪。”
渠帅白雀道，“雷公说得是啊，吕布大势已成，连老大都在他手上吃过大亏，我是不敢去撸他虎须。”
“只要能让咱吃上饭，继续做回农人也挺好！”
“我听说一县两制的友军日子过得都挺不错，不但能吃上饭，有聪明的娃官府还着重培养各种手艺，有木匠、医匠、铁匠、泥瓦匠等等，日后可凭手艺挣钱，不必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有的人可以去私塾读书，听说日后还能当官呢！有体格健壮者，可以入军校，吃用皆由官府出，并州有很多工厂，女人也可以去工厂上工挣钱……”
一个消息灵通之人给众人普及加入并州的好处，众人越听归降的心思越发高涨。
见部下贼众人心多归并州，张燕无奈叹着气，当初他答应那女人施行一县两制，以为只有参与的那些贼部会归属并州，却没想到这个制度对整个黑山的影响会如此巨大，他这黑山共主算是做到头了！
“诸位既皆存了从良心思，待我去寻吕奉先夫人商量商量，看如何安置我黑山贼众！”张燕认清现实，发话道。
说起吕布夫人，雷公又来科普，“听闻吕布夫人乃仙女转世，专门来辅佐吕布成就大业的，晋阳都建了一座武曲仙女庙，咱去投靠她，若能干出一番大事，死后是不是也能得道成仙？”
他说着一拍大腿，激动道，“我雷公死后或许可封雷神啊！”
“那我白雀呢？”白雀跟着兴奋道。
“鸟神！”
“我当了鸟神，老大呢？
“那你就当雀神，管所有麻雀就成了，老大当鸟神，管天下飞鸟！”
“雀神也不错，我可以指挥天下所有麻雀去给我偷粟米，也不多要，每鸟每日上交十粒米，我再上供一半给老大，这全天下有多少鸟哇！发了发了……”
“我叫刘石，岂不是要当石神，管石头？不行不行，我今后要叫刘财，当财神！”
“那我改名叫大灶，我要当灶神，有吃不尽的美食哇！”
“我叫吕布，我要当布神，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看着一群傻不愣登在那做白日梦的部下，张燕额头黑线直下，大吼，“行了，都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