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柜，这……现在怎么办？要把人捞出来么？”阿天轻声道，“玉燕姑娘与办案的捕头相识，看的很严，牢里的两人连句话都传不出来。”
“怎么捞？”覃桑皱眉道，“要是让二喜知道她送进去的人，叫我捞出来。她定然要把我的脑袋都给揪下来。”
“那……不若我们再换一个女子？”阿天试探性的提出建议道。
阿天的建议刚说完，就见覃桑一个眼刀飞到自己的脸上，连忙低下头去。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赵二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金御也知道了，用她们是最省事的办法。”覃桑皱着眉说，“按照二喜的性格，若是杀了他们两人，她也不会高兴。”
覃桑说罢，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似乎是很烦躁的样子。
“少掌柜，我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覃桑闭了闭眼，不耐烦的说：“不知道要不要说，就别讲了。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我不爱听的话。”
“少掌柜，您听我一言吧！”
阿天猛然跪下，一副要进忠言的贤臣模样。
覃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有屁快放。”
“少掌柜，二喜姑娘固然招人喜欢，这我也知道。您若是想要她，是纳妾，是养个外室，那都已经足够了。但是您最近被她影响的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是被种了蛊一般。”阿天沉声说道，“少夫人您不喜欢，但是也忍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在这个咱们要转移重心的当口，何必跟他们起这般争端呢？而且您心里也有数，叶县令在京中尚有许多同窗，若是得罪了他，日后咱们在京中的路也不好走。
现在许给咱们好处的这些京中人士，办完了事还会不会帮我们，尚不可知。少掌柜，您可从来不是这样轻易树敌的人啊！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覃桑听着阿天的话，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最近的确是为了二喜给自己添了许多麻烦。
“你这可不是一言。”覃桑的手指终于不敲了，有些没好气儿的说。
“还有玉燕姑娘，她不管多无辜，她的身份放在那儿，既然是咱们先找到的她，那她死的也不冤。更何况又不是咱们亲自动的手，您何必费这般大的周折去换人呢？”阿天看着覃桑的表情，接着说话动摇他。
“您做这些不就都是怕二喜伤心吗？可是没了一个玉燕，您可以给她找一千个，一万个投脾气的姑娘陪着她，哄她开心。为了讨女人欢心，畏首畏尾，少掌柜，这不是您会做的事。”阿天起身说道，随着说话步步紧逼，难得他能给覃桑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玉燕是人，不是个玩意，没了她，别人跟她怎么能一样？”覃桑看向桌上的茶杯，低声说道。
“少掌柜，若是以前，找一个私生女，杀一个私生女，对您来说，会用上这么久的时间吗？”阿天不回答覃桑的话，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