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沈清芙不以为然：“不就是销量而已，简单得很。”
“说得容易。”沈建刚嗤笑。
他在的是陶瓷厂，主要生产碗筷，这玩意，只要不打碎，能用很久，以前有上面的补贴，厂子勉强可以开下去，现在啥都没有了，他仿佛看到厂子不久后就要倒闭。
“确实不难，陶瓷不好卖，把它们跟别的好卖的东西绑着一起卖不就好了？”
这种方法，她的世界早就用烂了，比如买方便面送一个碗。
“具体说说。”沈建刚一下来了兴趣。
沈清芙滔滔不绝起来。
沈建刚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忍不住拿本子记起来。
沈清芙发现，他字虽然写得不咋样，但都写对了，完全多得工厂的扫盲班。
王冬月想不到沈清芙真的有办法，指甲快掐到肉里。
沈半梅同样有深深的危机感，沈清芙，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沈建刚把沈清芙的点子完完全全的记录下来，第二天，他拿去给组长，让他上交。
组长点头，让他回去等消息。
一等就是五天。
沈清芙问：“爸，我给你出的点子咋样？好不好用？”
“我让组长交上去了，还没消息。”沈建刚愁眉苦脸。
“这么久，还没消息？你确定他交上去了？”
沈建刚也怀疑，但他总不能直接去问吧？
他把顾虑跟沈清芙一说，沈清芙义正辞严：“为啥不能？你这是关于全厂的生存大事，耽误不得，就算厂长知道了，也只会夸你，不会责怪你。”
“真，真的吗？”沈建刚怕一个不慎，自己的工作没了。
“用你的脑子想想，要是你遇到一个关心工厂生死存亡的员工，并且为此殚精竭虑，你会不会怪他？”沈清芙循循善诱。
“不会。”沈建刚摇头。
“那不就行了，再想想，你要是遇到像你组长那种不关心工厂，只会浑水摸鱼的员工会咋样？”
“开除他。”沈建刚想也不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