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办公室里，厉傅言茶喝的心不在焉。
“那套题难不难？”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校长也不知道这厉总是怎么定义难的，犹豫了片刻说道：“不是很难。”
厉傅言皱了眉头。
校长一看这表情，以为他是在怕陆娇娇考不过去，连忙说道：“其实难不难的，还得看孩子不是？”
“你看，咱们是看分数给她安排班级。成绩差点，咱们就多补补课外活动，成绩好，咱们要牢牢培养，因材施教。”
校长说的头头是道：“这每个孩子的天赋是不一样的，有些孩子，她就正统学科差点，你逼也没有用是吧……”
厉傅言舔了舔唇，说道：“算了。”
他本来想把陆娇娇塞到最严格的班级里的，但一想，朽木不可雕。
这毕竟是要影响一辈子的事情，他不能因为想报一气之仇，就把人一辈子给毁了不是？
他心里过意不去，万一海城陆家那边听说了，估计也不高兴。
好好的女儿带过来，人傻了。
那陆娇娇不得赖他家一辈子？
“你到时看着安排吧。”
厉傅言很烦躁。
但很意外，这次陆娇娇并没有让他烦躁太久。
厉傅言只觉得两杯茶的功夫，门就被敲响了。刚刚还不想写卷子的小孩儿，拿着三张卷子走进来，一言不发地摆在桌面上。
“写完了。”
“这么快？”
厉傅言愣了愣，说道：“你该不会胡乱写了写吧？”
他不信，把卷子拿起来一看。字迹很工整，笔锋有些不像小姑娘该写的，偏生很有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