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口村的地下夜场。
今夜人迹罕至，没有喧天的音乐，没有妖娆妩媚的艳舞，静得阴深恐怖。
凌霄坐在西北方向的卡座上，他面前已经倒了好几瓶空的龙舌兰，他背靠沙发，仰头看着天花板，呼出嘴里的烟雾。
他动作停滞在原地，眼神空洞，仰望久了，他额头上的血管凸起。
“叶凡，现在几点了？”凌霄问道。
“凌总，已经两点了。”回应他的不是叶凡，是他身旁的侍酒。
侍酒是男的，长得眉清目秀，正经地服务员打扮，就是他那双眼睛太亮了，不像一般人。
凌霄起身，双手放在膝盖上，俯身盯着桌子上唯一竖立的酒瓶，勾唇笑道：“是你啊，k。”
那名代号k的男人开口：“凌总，叶凡这段时间可能要在局里待着。”
凌霄将烟捻灭，问道：“因为清门港口的事情？”
k：“是，清门港口的资料被人动手脚了，现在警方咬着叶凡不放。”
凌霄起身，拢了拢他身上披着的外套，说：“既然秦三爷把港口让给我们，那就吞。”
k的眉头纠了下，说道：“那个港口有问题，且他们开的价太高了，我们的根基不在这里，运作这种生意风险很大。”
那个港口暗地里在做走私生意。
凌霄轻嗤，眉眼里满是桀骜：“本职工作在哪不是做？”
k点头:“叶凡那边？”
“叶凡是外籍人士，没有证据的事情，顶多十五天就放了。”他想了想，唇角泛起一丝笑容，有了更好的主意：“将时蔓的那份视频交给她家里人。”
“她，没事吧？”凌霄说这话的时候很纠结，明明不想关心，可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有没有事情。
k知道他在说傅之南，语气无变化回道：“傅之南小姐没事，您吩咐的黑粉也已经到位，她现在正在风头浪尖上。”
凌霄又保持那个仰头姿势：“控评吧。”
k：“是。”
凌霄反复无常的模样大伙都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