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大口吮吸。
她喝一口就偷瞄秦凯风，等他松口。
满杯的姜糖水还是满杯。
秦凯风扬了扬下巴。
她只好又大口吸了一口。
秦凯风摸了摸她的脸，没有之前那么冰了。
“不喜欢就不喝了。”
傅之南把姜糖水递给他，脸皱到一起，“真的很辣。”
“辣着辣着就习惯了，等你有空，我们去看中医，好好治一治你的病痛。”
傅之南正想回话，她的电话响起。
周言打来的。
“喂，言姐。”
周言声音焦急:“南南，瑛子跟林西都不见了！她说带薇薇安去去拍广告，但薇薇安跟她的经纪人回来了，瑛子跟林西却不见了！两个人都联系不上。”
傅之南沉眸，通过最近时间的观察，林西对每个人都很好，尤其是对田瑛，宛若连体姐妹似的。
她查过林西的身份，出身不好，父母健在，不过她跟家人很少联系，身份合情合理。
难道，是林西隐藏太深？
“我现在过去。”
她转头跟秦凯风说话，神情严肃，“帮我找一个人。”
秦凯风电脑递给她，上面有田瑛的活动轨迹。
田瑛去了清北市，那是周升出事的地点。
在路上，傅之南看着一道道后退的路灯，灯光从车窗洒进车内，一会亮，一会暗。
“你说，周升真的死了吗？动手的人又是谁？跟伤害你的人是同一批人吗？想要吞下银深国际，会不会也是那个人？”
“这只手藏得太深，得一步步慢慢查。”
难得见到秦凯风面露凝重神色，那这件事的确棘手。
他们赶到兴安机场时，在登机口看到了田瑛。
她包着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她穿得单薄，她把外套盖在盒子上。
傅之南猜，里面应该是周升的遗物。
田瑛很冷静，端着盒子一步步走出机场大门，她的脚步很漂浮，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
她的眼里没了光芒，眼神里没有哭过的痕迹，只是缺了灵动。
她的眼神很空洞，感觉她跟世间没了联系，她有反应时，是林西伸手想要替她拿东西时，她迅速将盒子藏在身后。
傅之南赶紧小跑过去。
“我没事。”田瑛死死护住盒子。
傅之南见她这样，没说其他，“要去哪里？”
“九华山。”
九华山是京城最高的山，那没有缆车，只能一步步登顶，在顶峰上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他们到山顶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月黑星稀。
田瑛跪在地上，用手刨土，指尖渗出血，她还继续刨。
在她面前有一颗大树，需五六个人才能合抱。
“瑛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吧，让我帮你，行不行？”
林西声音更咽，不知道是她看不得田瑛这副模样还是因为别的。
“我自己来。”田瑛语气淡淡，没有任何感情。
她坚持自己刨，刨干净后，她清理干净自己的手才去接盒子，小心翼翼将紫金颜色的盒子放入坑内。
她又一抔土一抔土地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