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暮回从密道里捞出来后，见她还时不时的瞥向密道，看着蜷缩在里面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模样的鬼影。
沈亦如摁住了她的脑袋，将她转了过来，神色淡淡：“云暮回。”
“走了。”
鬼魂蜷缩在密道之中，也不出来，望着云暮回离开的身影，挥了挥手，算作是和她道别。
它看上去很孤独，却仍旧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贪恋的在世间停留，寻找那抹属于它的光。
云暮回匆匆的看了它一眼，若有所思：“如如。”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愿意消散的鬼魂吗？”
沈亦如回头看她，目光在她的小腿处一扫而过，眉头微皱，语调平淡：“人死后，执念往往难以消散，这些执念令它们凝结出魂体，得以停留。”
“可如果在灵体消散之前，它们还没有选择投胎转世，那么它们就会消散在世间啊！”
云暮回有些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够让它们在死亡后久久不散，哪怕代价是永世不得超生。
“你的脚怎么了？”沈亦如皱着眉头，看着云暮回有些一瘸一拐的脚，刚刚拽她上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在有光的地方才发现，她的脚踝肿了一大圈。
云暮回低下头，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可能是刚才摔下去不小心扭伤了吧，不碍事。”
不碍事？
沈亦如不太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
向一旁的摄像要了节目组特地给每个小组准备的药膏，蹲下身，温柔的为她上药。
云暮回望着她安静温婉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
“如如，你好温柔。”
沈亦如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片刻后又垂下眼。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温柔。
那些捧着她求着她除鬼驱煞的人们对她恭敬又畏惧。
周围的人也认为她脾气古怪不好接近。
哪怕是师父和顾弦乐也曾说过她心如冷石。
云暮回是第一个说她温柔的人。
她耷拉着眉眼，刻意加重了些许力气为她上药。
“我不温柔。”
云暮回轻轻吸了一口气，在她收起药膏时，弯下腰，捧住她的脸，两眼弯弯的望着她。
那双璀璨明媚的眼眸中只有她一人的倒影。
她笑着开口，格外认真：“可是我就是觉得如如很温柔啊。”
“你不会是非不分的对它们抱有偏见。”
“也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冷淡，总是会在不自觉中释放自己的善意。”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你所展现的模样，对我来说都温柔至极。”
她笑眯眯的凑近她，大大方方的亲了她的脸颊一口：“我超喜欢的！”
沈亦如一愣，仰着头看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推开她。
8888看着沈亦如上升的好感值，有点怀疑人生。
它的这个宿主是直的吧？
真的是直的吧？
可如果是直的，为什么让她去当反派的白月光，她却总想当反派的爸爸？
如果真是直的，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漂亮小姐姐那么兴奋？聊起人来一愣一愣的，活像个大海王？
一旁的摄像有些难耐的低咳一声。
他受不了了！
这橘里橘气，又有点好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