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鹤别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动听得令人骨头都酥麻了大半。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心脏鼓噪地令人无法忽视。
周怡音的嗓子都燥得有些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糊涂？”鹤别捏了捏周怡音的脸，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
周怡音想说“不是”，但她又无法否定。
她先前被鹤别抛下了太多次，好像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不亲耳听到确定的答案，无法彻底安心。
“周怡音，请你和我交往。”
“……”
“周怡音？”
“……”
“周怡音？！”
鹤别没了耐性，伸手揽过人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按：“同意么？”
“同、同意。”周怡音咬了下舌头，答应得太快了，她忙挣脱了出来，警惕地与鹤别保持了一点距离，深呼吸了两口，才彻底从鹤别这番翻转的态度里回过神。
“既然同意，那就……”
“不行，不行。”
“你还有什么问题？”鹤别抱臂，语气尽是不耐。
周怡音知道鹤别的火气已经压在了危险边缘，吞了口水，尽快理清了思路：“交往可以，但我有规矩。”
鹤别笑问道：“规矩？”
“你别笑话我。”周怡音有点恼怒，“我、我是没怎么谈过恋爱，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总是这么……”
“这么？”鹤别忍不住想逗逗新上任的女朋友。
“这么不自爱。”周怡音不理，继续道，“我不想头顶一片绿，所以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鹤别敛了笑意，嗓音冷淡了下来：“你说。”
“第一，如果你出轨了，请你跟我分手，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好。”
“第二，你要尊重我的意愿，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对待我，我们是平等地恋爱。”
鹤别好笑地问道：“平等地恋爱？”
“你不同意？”周怡音立刻黑了脸，像是警觉的小松鼠。
鹤别思忖了半天，勉强点头同意了：“还有么？”
“还有……”周怡音挠了挠脑袋，支吾道，“我暂时想不出了，先不说了。”
鹤别：“……”
周怡音最终还是跟鹤别离开了便利店，第一天上班就离职，拿不到工资。好在鹤别的钱解了燃眉之急。
回到别墅，鹤别接了个电话，匆匆去了医院。
周怡音刚回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没过多久就接到了鹤别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