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请问您是要拿铁还是卡布奇诺？”空姐指了指面前的小罐咖啡。
周怡音却道：“我想要手磨咖啡。”
空姐敷衍地笑了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走之前，最后又问了一遍：“那这位先生，要吗？”
鹤别正在看书，对二人间的谈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大致听了个大概，无不可道：“一样。”
“好的，马上为您服务。”
空姐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周怡音的眼神落在鹤别身上，充满了一种招蜂引蝶的埋怨。
“怎么了？”鹤别对此浑然不觉。
“鹤医生，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鹤别翻过一页书，问道：“看出来什么？”
“刚才那个空姐对你有意思，她在跟你搭讪啊！说不定待会儿还要把联系方式塞给你。”周怡音气得不行，“你们下了飞机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
鹤别被周怡音一大长串的话吵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是毫无知觉，只是不那么在意。
面对周怡音的醋意，鹤别有些不耐，只不过脸上修饰得很好，他淡淡地回：“好啊，如果有机会的话……”
没想到鹤别会满口答应，周怡音登时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一般这种时候，哪怕做做样子都该知道要哄人开心吧？
周怡音觉得有些委屈，猛地转过了头，闷闷地踢了踢面前的小卡扣。
不一会儿，空姐端来了两杯咖啡，递了过来。
鹤别抬头：“谢谢。”
空姐微微一笑，语气殷勤道：“不用客气。”
“给这位小姐吧。”鹤别指了指身旁，“多加糖和奶，不然太酸了。”
耶加雪咖啡多少带一点果酸涩的口感，可对于习惯喝咖啡的人来说，不至于需要糖精和奶来压制吧？
空姐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加足了甜味，递给了一旁的周怡音。
被鹤别暗戳戳内涵的周怡音郁闷万分。
暗暗发誓，下了飞机一定要好好发挥。
做完这一切，空姐刚要走，鹤别又道：“我暂时需要休息，没事别过来，直到飞机落地之前。”
空姐一愣，脸上的职业笑僵在了脸上。
鹤别拉上了帘子，将空姐隔绝在外。
他阖上书页，转过头请示道：“现在我可以睡一会儿了吗？”
周怡音更加来气，忍不住询问道：“我很无理取闹吗？”
“不，你做的很好。”鹤别面无表情地反省道：“是我不够合格，没注意到竟然有人觊觎周小姐的男朋友。”
周怡音：“……”
这辈子没见过有人往自己脸上这么贴过金。
经过这么一提点，厚脸皮的空姐也不好意思再来打搅。
六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