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略带迟疑地询问身边的人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好像从来没见过。”
陈苗苗一愣，白泽安这样的人物很少会讲一些废话，也不会去注意她们这些小人物。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不寻常，狐疑地看了眼一旁的周怡音，压低声音问道：“你认识白书记吗？”
周怡音没有回避，表现得落落大方：“饶城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白书记？”
陈苗苗被不轻不重地怼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白泽安的长相算得上英俊，笑起来更是平易近人，不过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周怡音自然没份，躲在角落里戴麦克风，背稿子。
三点半，采访录制正式开始。
周怡音按照提示器做了开场白，念过官方的台词后，她看着名字与职称忍不住皱了眉头，好像与资料上写得不太符合。
不过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信任提词器，念了出来。
念完之后，安静的现场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周怡音有些底气不足地飞快掠过一群人，很快发现陈苗苗瞪着她，表情有些无语。
片刻后，坐在白泽安左侧的男人咳嗽了一声，高度近视的眼睛有些凸，不做表情时便十分严肃，死死地盯着台前的周怡音，冷哼道：“我们记者今天的这个说法很新鲜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职称。”
一旁的邵部长见状，赶紧出来笑哈哈地打圆场：“我们的实习记者小周今天第一天上班，可能有点紧张，小周，你要不先下去补个妆，我们稍后再录制。”
完了。
真的搞错了。
周怡音有些懊恼，攥着手里的手卡，一时场面很难堪。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陈苗苗趁着换背景，借口帮她整理一下妆容，拉走了周怡音。
幕布背后，陈苗苗便换了副嘴脸。
“你怎么回事？连大领导的职称都能搞错？你知不知道这是绝对不能出错的地方？”陈苗苗怒不可遏，“我拜托你拿出点职业精神，而不是整天盯着自己那张脸，小姑娘就是一点都不虚心。”
周怡音起初还忍让了几分，确实她有了解准备不充分的地方，可陈苗苗将过错一股脑都推到了她头上，周怡音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她实事求是道：“我当初问过你关于职称的问题，你说到了现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