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呼吸停滞了一瞬，有些难以置信，喉咙都发着哑：“你……”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蒋乔接着喝了一口，神情满不在乎地自嘲道：“反正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我爸妈对我很失望，聚餐不欢而散，鹤家父母的脸色有多难看，你都没看到。”
周怡音完全能够想象，这样的私事暴露在人前时，该是多么混乱的景象。
蒋乔眉目间愁云惨雾，没了往日的潇洒恣意：“我爸妈说我有病，甚至想把我重新送到国外进行心理辅导，婚事自然是告吹了，不过我也不在乎。”
蒋乔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周怡音身上，纵使周怡音再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蒋乔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同，带着一种宠溺与温柔。
张扬坐在一旁，瞳孔宛如经历了一场地震，瞬间拉手赵楠一起缩在桌角边边使劲埋头吃饭，努力降低存在感。
蒋乔向服务员要了双筷子，手一挥还加了点菜，打定主意加入了这场聚餐。
“不说我的事了，听说你最近在考公务员？”
周怡音点了点头，而后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我在考试现场遇到了许宛央。”
蒋乔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怎么了？”周怡音没有错过这个表情。
“大概是和白书记脱不开关系。”蒋乔咬着筷子，声音轻得有些朦胧。
赵楠吃得满头大汗，吞了口水，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肯定吗？”周怡音十分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蒋乔吃了一筷子涮好的虾滑，神情若有所思，坚定却缓慢地摇了摇头：“还不确定吧……”
周怡音也不好再问下去。
一顿火锅吃得热闹，热雾缭绕间，周怡音出了一身的汗，刚想抽张纸擦擦，正好蒋乔递了过来。
“喏。”
“谢谢。”
“不用谢。”蒋乔低头猛地扒了一口牛肉，深呼吸道：“我之前答应你的事要作废了。”
周怡音停下了动作，望向蒋乔。
蒋乔低垂了眼睑，有些不敢去看周怡音的神色。
“我和鹤别的婚约作废了，暂时我们两家的关系可能会有点问题。我之前用来糊弄白蔷的借口自然也就不具有约束力了。”
周怡音耳边像是嗡嗡的一阵耳鸣。
“你最近要小心点，张启年可能随时会回来。”蒋乔吃得差不多了，擦了擦嘴，临走前看着周怡音道：“抱歉，我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