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包括台上的法官。
玩得这么嗨么？
所以把他们都当猴耍了？
顾然死死攥着拳头，指尖嵌入血肉之中，渗出了丝丝鲜血。
她冷冷地注视着盛宴，咬牙切齿道：“你跟了不归三四年，怎么可能认不出她？
若江知真是不归，你刚才上台的时候怎么不说？莫不是你被江知买通了，想要反水吧？”
盛宴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很耐心解释道：“我跟大家一样，这几年一直没见过老板的真容，
加上她刻意改变声音，所以没认出来，没听出来，这似乎怪不了我吧？”
顾然气得想破口大骂。
她没见过不归的真容？
鬼才相信。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她隐约明白了一些东西。
今天这出戏，分明是她们事先就安排好的。
她们就是要给她一种算计即将得逞的感觉，让她得意忘形，然后再狠狠扯她一把，将她从天堂拽进地狱。
“你，你们……”
惊怒之下，顾然气得跌回了椅子上，捂着狂跳的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江薇冷睨着台上的两人，虽然也很生气，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不能像身旁这老女人一样不抗操。
她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冷幽幽地道：“盛宴，你说你没见过我小师叔不归的真容，那现在为何如此笃定她就是呢？
仅凭一本国际冠军的荣誉证书么？如果这是她伪造的，或者从我小师叔手里窃取的呢？
若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就是不归，那我们就当你被她买通，彻底反水了，
叛徒是没资格做原告的，接下来我会取代你，继续指控江知抄袭我小师叔的旧作。”
盛宴蹙了蹙眉。
这要怎么证明？
外界没人见过不归的真容，如果顾然师徒今天一口咬定江知不是不归，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江知看出了她的为难，朝她投递了一记安抚的眼神，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想要证实我是不是不归还不简单，你们没见过我的长相，但老爷子不朽见过啊，我给他打个电话就ok了不是？”
江薇的双腿一阵发软，可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支撑着她，她这才堪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定是那贱人的计策，目的就是扰乱她的心神，她不能上当。
没到最后一刻，她也绝不会放弃。
江知在无数道期盼的目光中拨通了恩师不朽的号码。
通话很快就连接成功，话筒里传来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小丫头，几个月不给老头子我打电话，突然联系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啊？”
这道声音众人太熟悉了，但凡是对设计感兴趣的，一般都会听不朽宗师的课程。
而不朽的声音，就是这个。
所以……
江薇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顾然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嘴唇一个劲的哆嗦着。
因为她已经肯定江知就是不归了。
没有冒充，没有顶替，她就是货真价实的不归。
不朽的关门弟子。
在华国，师徒，父子之间最忌讳同字的，可不朽当年收不归为徒时，特意让她取了个‘不’。
这足以证明她在不朽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