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件事或许和寒少早年为什么会退役，又为什么离开帝岛有关。”
顾清末漫不经心敲着吊椅的手一顿，“什么事？”
“具体的我们还在查，只大概查到了点皮毛，末末你知道的，像这种和寒少有瓜葛的大事，其实并不好查。”
“听说，寒少退役之前，在部队里除了秦煜，还有一个特别交好的战友，只是那个战友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而那个女人，好似就和寒少的那个战友有些关系。”
“你是说，易寒熙总往歌怡楼跑，是为了照顾战友的旧交？”顾清末会这么介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知道易寒熙每每回帝岛都要去那小坐。
“这倒不是。”
“末末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来。”说着心下一叹，末末以前多淡定的人啊，瞧瞧现在……
这么容易就被牵动情绪，也不知是好是坏。
“寒少去歌怡楼和她可没有一毛钱关系，据说寒少很小的时候……也就是他进部队前，常陪着易老夫人去听戏，他常去，应该是缅怀易老夫人。”
“寒少每年去歌怡楼的次数不下二十次，而他和那女人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见过的次数这么少，易寒熙对她的厌恶从哪里来？难道是因为他那个交好的战友？”
“厌恶？”
“应该和寒少的那个战友没关系，因为我查到的消息里，那女人和寒少那个战友的关系极好，既是寒少战友的旧交，寒少就算不对她多加照拂，应该也不会有厌恶才是。”
“难道是因为她曾扑……”穆娇娇猛地顿住。
这事她不想瞒末末，因为她刚听高铭说起的时候也很愤怒。但她一想到末末如果知道这事，心里必不会好受，又不太敢说。
就算真没什么，也很膈应好吧！
“扑什么？”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穆娇娇也知道瞒不住她了，既然这样，倒不如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免了她再费心思去查。
“就、就扑寒少怀里哭……”
末末不达眼底的笑微敛，眸光又凉了几分，“……怀里？哭？”
“末末你先别急，我不是要向着寒少，我是不想你们之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想想，以寒少的脾性作风，如果他真和那女人有什么，会不将她留在身边？你刚才不是还说，他心存厌恶吗？”
“就算是这样，似乎也有点不可原谅呢。以易寒熙的身手，如果不愿，那女人会轻易扑到他怀里哭？”
这事穆娇娇没办法反驳。
因为不管她怎么查，这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末末，你别急，也别激动，你如果真有疑惑，就去问寒少。如果他没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你不要他就是了，世上有那么多男人，没了他，还可以找别人……”
顾清末勾唇，“那怎么行？”
“我认定他信任他，那他就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人。”
穆娇娇：“……”
正思索着要说什么劝解的话，就听顾清末说：“战友牺牲又和易寒熙退役并离开帝岛有什么关系？”
语气很正常，就像她们刚才不曾说过那么严肃又心惊的话题一样。
“这个暂时还没查到，我只是从寒少恰是在那个交好的战友牺牲后不久就退役又离开帝岛才有此猜测。我和高铭会继续查，等有消息会告诉你。”
“末末，这事如果查清楚，还真不是小事。寒少和易家生出隔阂，估计也和这事有关。”
迟疑一下，顾清末说：“慢慢查，不着急。娇娇，你和阿铭要小心，这消息查起来怕是会惊动易寒熙和秦煜。易寒熙就算了，他是商人，身上没有那么多责任，就算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会多加在意，秦煜却不同……”
“如果实在危险就别查了，等我去了帝岛再说。”
“末末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有危险我们就会撤。”
“倒是末末你，如果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去问寒少。心平气和的问，先别激动。”
“娇娇，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像是激动吗？”
恰是此时，有人敲门。
顾清末眯了眯眼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被敲响的房门。
也不知道是谁，倒是很会往枪口上撞。
“有人敲门，先这样。”
“末末，等等。”
顾清末要挂断电话的手停下，“还有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寒少当真没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又实在生气，也先忍一忍，打电话给我们，等我们过去再动手，这样胜算会比较大，全身而退的几率也比较大。”
“说什么呢，我们是文明人，动什么手？”
穆娇娇：“……”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电话挂断，顾清末将手机拿在手里，起身回房间，打开房门。
看到站在房门前的高婉婷，顾清末面上笑意深深。
“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清末将房门打开让她进来。
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请坐。”
高婉婷走过去坐下，顾清末则懒懒倚在门边，“伯母找我有事？”
高婉婷看着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瞧瞧你，站没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过来坐好！”
顾清末一笑，“伯母是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地盘？跑到我的房间来对我斥责怒骂，伯母难道就不怕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