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有些复杂，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一开始夜煞有什么意图，谁都不清楚。”
听完顾清末的话，易寒熙面色微沉，“我会让人在歌怡楼盯着。”
顾清末点头，“嗯。”
“不过，如果那个女人真有问题，这么多年没有动作，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阿易倒也不必着急。再说，不是都被我给解决了吗。”
易寒熙看着她，忽而轻笑，“嗯，如果夜煞真有什么大野心，也被你这个变故扰得差不多了。”
“这话倒是不假，那个将我带到夜煞的人，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罪人了。如果他现在还活着，不知得有多后悔。”
迟疑一瞬，顾清末还是看着他问：“不过阿易，既然那叶骏是叛徒，你退役一事和他……有关吗？”
易寒熙闻言一顿，“有些关联。”
“早年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曾救过我一命。所有任务中，他除了那次在背后对我放冷枪，其实并没有做过什么对部队有损的事。就当还他曾救过我一命的恩情，守住他最后的颜面吧。”
如果不是叶骏冒死救他一命，以他的脾性，绝不会和叶骏有那样的交情。
救命之恩？
顾清末眼睛眯了眯，她想说，如果是早有图谋，或许连那一场救命之恩都在他的算计中也不一定。

不是她将人心想得过于不堪，而是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顾清末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说了反而让易寒熙心里更不好受。
“具体的我暂时不想多说，以后寻机会再慢慢告诉你。”
他不愿说，顾清末当然也不会多问。
那毕竟是和易家都闹翻的事，她知道易寒熙并不想多提。
“嗯，那就以后再说。”
“说来，如果当时我们就在海谷森林碰面，你会不会对我出手？”顾清末笑着问。
随意一问，且当缓和这有些凝重的气氛。
但她问完之后，易寒熙竟是果断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你当时在执行任务，你就不怕我是敌方的人？”
“会将你扣下来，却不会立即对你出手。”
他看过她母亲的照片，那时哪怕她只有十岁，想来神韵间也与她母亲有些相似。他虽没见过她，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叫顾清末。
没确认她的身份之前，他又怎么可能对她出手？
不管他认不认他们之间的婚约，他祖母在找她，他如果找到她，自然是要将她带回来的。
“为什么？”
易寒熙轻笑，并不打算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以免提及早年几位老人在找她的事，又惹得她伤心。
“或许是想留你做人质？”
顾清末暗暗翻个白眼，显然是不信的。
不过她也不打算追问，她说这个话本来就是为缓和气氛，并不是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照片还看吗？”
“看！”
易寒熙就将放在茶几上的照片都拿给她，视线恰好扫过那张有些褶皱的照片，眉头拧了一下。
又瞥见照片上的秦煜。
“其实，你和夏清歌没必要多担心，秦煜并非是非不分的人，更何况，他对夏清歌也不是没有心。”
顾清末一懵，“嗯？”
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不由问：“阿易的意思是，秦大少对夏夏是有心的，并非只是因为婚约才对夏夏不同？”
“我不是他，他什么心思我不清楚，只是秦煜这个人，轻易不是会对小女孩动心思的。”
“再则，他虽是心肝黑了些，人品却不算太差。”
易寒熙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敢和她说这个话，至少对秦煜就算知道夏夏的身份也不会对夏夏出手有九成的把握。
顾清末突然放心不少。
一个星期以后，顾清末应夏清歌的邀前往南城。
不为游玩，只为陪夏清歌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