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想了想李牧之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缓缓开口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吧，你也不用过度理解，我这个人做事虽然能看到后面的三四步，这一点你之前也说过。”
“但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最主要的是一直在求变，对手每一步迎来的变化要有不一样的针对方式。”
“我不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一开始就想到的，但却承认这是在董事会会议上看到这个预判所想到的，也就是说针对李楚风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我这也有不一样的应对方式。”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李牧之突然笑了，而他的这种笑容很复杂也很诡异，却什么都没有说。
车子停下，二人到了警队门前。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已经不用再走进警队的大门了，只见李牧鹤戴着手铐被压了出来。
两个警察就跟在他的身后，他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眼神。
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嚣张姿态，这前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不知道他的审讯室里经历了什么。
也没人清楚他到底说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丑恶行径。
但有一点很明确，就从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外加和现在的这个表情相结合来判断的话，李牧鹤可能要在牢里待上很多年。
不过这毕竟是个曾经嚣张的公子哥，眼下不是抱着一副认命的态度。
之所以现在会是这样的表情也是因为李楚风的到来，一开始在审讯室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能支撑住。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了，原来的处理方式都是打死不承认。
这也是一种默认的方式，然后很快他的父亲就会到来解救他。
但是今天事情不同了，往常都是针对其他人，就包括那个大学生，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甚至说一些小老板或者一些资产达到千万的企业，在别人面前已经不可一世，但偏偏他们针对的是白云山药业集团。
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下，这些人在李牧鹤眼中也是普通人，他完全可以应对自如。
只是这一次他被自己的集团带到了警队针对他的是白云山药业集团最专业的律师团队。
这些人一切给他联合施压。
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他有任何狡辩的机会。
李冬一开始预判的并没有错，这样的纨绔公子在意识到自己可能逃避不开这些责任之后，很快就会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联想的，或者说做过没做过的事情，通通都交代一遍。
这种信息听着很乱，不过专业的审讯人员能在这里抓到有用的信息。
李牧鹤做的事情就算抛开白云山药业集团，就凭这几年前那件事情足够定死他了。
关键如果这事情他把李楚风交代出来的话，那么之后也就省事儿了。
李冬甚至不用再打这场股权战，虽然已经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好。
如果李楚风今天没有走向末路的话，这场董事会只能说他胜利了一半。
之后他要做的可能是再回一趟抚远，找到刘昌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但有些事情走两步总不如走一步，能省略的地方就省略。
毕竟李冬也嫌麻烦，但如果不能省力的话，那这些事情也就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