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倒是换了。
胸口的贯穿伤已经包扎好，换了一件医院的病号服。
衣服显得有点大，穿在他的身上，空空旷旷的，似乎风一吹……都能把他吹跑。
他还是坐着轮椅，只不过此时，他的眼底已经再度有了光。
而他唯一的光，就是面前这个小姑娘。
她叫：顾北风。
“小北，过来。”
卫凉轻轻的说，话里的温柔，不用去想，就能品得出来。
顾北风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江野的时候，瞬间又萌萌哒，哭唧唧：“哥哥……”
一把抓住他的手。
江野：……
慢慢低头，先扫一眼她的手，又看看卫凉那边。
卫凉还是那般的温润，就算是个不良于行的废人，但他整个人白得像发光……还是像个死人。
江野勾唇，缓缓笑了：“卫皇好手段。”
卫凉也笑了：“江少客气。”
呵！
客气？
捏了捏手指，又捏了捏手指，江野松开小女生握着自己的手，顾北风呆了呆，一下子就慌了：“哥哥，你……”
江野没理她……偷抽烟，还护别的男人，欠教训。
“哥哥。”她又喊了一声。
江野还是没理她……目光沉沉盯着卫凉。
顾北风：……
眼底的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哥哥，哥哥不要她了。
哥哥生气了。
哥哥放开她了。
哥哥松开她的手了！
哥哥！！！
顾北风想出声，可喉咙里突然就像是被堵住了……她说不出话来了。
“小北？”
卫凉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下意识喊出声，顾北风没听到。
她一双眼睛呆呆看着江野，脑子里轰轰作响，来来回回只有六个大字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