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材相当，样貌相差无几，一人身上阴翳煞气浓重着红衣，一人骨子里透出谦逊尔雅着青衣。二人并肩而来，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奇怪。
好像一个人的人格分裂成了两份那般。
“参见陛下。”
“二哥三哥免礼。”
宣殇帝一拂袖，背着手坐到了龙椅上，道：“二位来的正好，朕方才还在说禾宁与昌儿的事情。”
姒苡明显感觉禾宁呼吸一顿。
东乐王蹙眉，显然是早就听到了风声，道：“臣以为此举甚是荒唐。”
宣殇帝不语，明显在等着他的下文。
“禾宁自小知书达理，听话懂事，赏花宴那日也不过是小厮们将皇侄扔出府去。”
“若依照陛下的意思，唯有小厮能镇得住皇侄才是。”
“更何况，皇侄性子冲动，当日受害的是婢女，倘若真是禾宁，那还了得。”
“恕臣直言，陛下乃天下第一，若是连陛下都管不住皇侄，这天底下更没人能约束他了。”
东乐王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宣殇帝脸色变了又变，看样子是有几分愠怒的，却不知为何又按捺住了情绪。沉默了半晌，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二哥脾气还是如此暴躁。”
“请陛下见谅。”
东乐王掷地有声道。
姒苡嘴角抽了抽，她知道东乐王不好惹，却没想到他连宣殇帝都敢得罪。
忍不住看了禾宁几眼，禾宁明显被她父王的话语震惊到了。她大概也是没想到，一直忽视她的父王竟能在平德殿上出口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