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姒国公成全。”
姒汀干笑两声，“三皇子重情，大皇子仗义，臣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请。”
洪公公带着二位去往比试场，宣殇帝微微收回了目光，似是闲聊笑道：“说起来，朕也许久都没看到国公爷下场了。”
“今日这戏，还是多亏了奕儿啊。”
赞许的目光落在李奕身上，目光里含着让人难以察觉到的探究。
李奕谦和的微微颔首，一点儿别的情绪也没有，宣殇帝瞧了心里更是舒坦。
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这个愚钝的三儿子看起来倒是舒服。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造诣了。
见宣殇帝打量的神色落在了李奕身上，娴妃心里一喜，却没露在面上，只是起身给皇帝敬酒。
相反，姒苡可没那么多功夫去看上座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好奇的往比试场瞅，恨不得跑到场边近距离观看姒汀比赛。
说起来，她好像还从来都没看到过姒汀真正出手，从来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听的久了，自然也会好奇。
比试场上，姒汀懒洋洋的从姒管事手里接过箭弓，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在熟悉手感。
瞧见太监们纷纷避让，大皇子突然来了一句：“姒国公爷，想来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
姒汀不明不白的哼唧了一声，态度有些傲慢。李离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似是不经意提起：“本皇子倒是听说，东乐王在某天夜里经过姒府门口时，差点被‘刺杀’了。”
“那是他眼神不好使，臣只是练箭，何来刺杀一说。”姒汀说着，举起箭弓，似乎在瞄准，“殿下，您知道的可是有点多啊。”
他话语里的提醒十分明显，李离也不去寒暄了，也紧跟着做准备。
两只箭齐齐发射，每个都精准的命中靶心。
姒汀看了一眼李离，眼里划过赞许，嘟囔道：“好小子。”
李离面上没有丝毫的窃喜，他只是在准备下一轮的比试。
第二轮，二人又齐齐命中靶心。
姒汀看着靶子，语重心长道：“若是咱俩打平了手，你说的条件可就不算数了。”
李离瞳孔微微放大，看着姒国公的狐狸尾巴，突然笑了：“还有一局呢，前辈可不要掉以轻心。”
姒汀不以为意，他看着大皇子先拿了一支箭，便跟在后面拿了筐中最后一支箭。
这支箭，可有点轻啊。
姒汀不易察觉的掂了掂，看向李离的目光中含上了些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