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沧不知道慕江寒有什么打算。
但知道一旦是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她知道劝不住。
所以也懒得劝。
本来让她自己去大理寺，她又要独自面对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慕洗尘，让她心里很烦躁。
但听说慕江寒也跟着一起，好像就没那么焦虑了。
有锅可以给他背。
唯一意外的是，临到出门前，虞小团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他们要出去玩的消息，非要闹着一起。
虞沧都劝不住。
眼看着小无赖就要倒在地上撒泼打滚，最后还是慕江寒点头，说带着就带着，反正他自己在家也无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考虑虞小团会不会“无聊”这种事。
虞沧还有些意外。
不过没说什么。
上马车的时候，她注意到慕江寒身边站着的不是聒噪的川流，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
青年相貌平平，沉默寡言，甚至没多看他们母子两眼，只把慕江寒弄上马车之后，就坐到了马夫的位置上。
“那是谁？”虞沧坐在马车里，忍不住问。
“莫风，护卫。”慕江寒也言简意赅。
虞沧纳闷儿。
以前都只有川流在他身侧，她倒不知道，他的贴身护卫有这么多。
“川流呢？”
“回去照顾高岳了。”
“……哦。”
慕江寒声音跟以前一样，平静没有起伏。
但不知是不是虞沧的错觉，在提到川流名字的时候，他眼里似乎透着要杀人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