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本。
她告辞离开，自己回住处。
梅妃看着雪地里那个渐行渐远的消瘦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她身后的宫侍已经上前，道：“娘娘怎么偏找上这废物，早些年她在京城可谓臭名远扬，就怕没能帮上娘娘，反倒坏了娘娘的事，万一她阳奉阴违，回去就将此事捅漏，岂不是……”
宫侍是宫里的老人，对于虞沧的传闻早已耳熟能详。
而且他从刚才忙活到现在，这废物没给他半点好处，真是又没眼力见又该死。
“是吗，你要真这么觉得，那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宫，偏要等本宫把条件都谈好之后再说？”梅妃挑眉，冷声质问。
宫侍一愣，然后吓得跪倒在地。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那意思都无所谓，蝼蚁的想法如何能撼动本宫的决定，本宫虽然没有听说过她曾经的光辉事迹，但这次京城之困，她的确表现亮眼，况且当初能跟王贤妃斗得有来有回，本事必定不一般。”
王贤妃是个蠢货。
但她不是。
她知道该怎么利用时机。
王贤妃盛宠多年，在顺成帝那样的纵容下，就算是个傻子也积累出足够的人脉和家底。
虞沧能一举将她击溃，证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一无是处。
况且——
“她如今声名鹊起，若再放任不管，很可能会影响到本宫的经营，圣人现在已经是这副模样，不知还能中用几时，也该为以后做些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