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开始有些发黑，双腿失去了力气有些踉跄，站不稳似的。
哆哆嗦嗦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看向霍谨年，“你说......那张画像里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当然。”霍谨年回。
“不可能！”盛挽柠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击垮。
她双手抓着头上早已乱糟糟的头发，拼命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交代。”霍谨年说完，揽着许南栀的手松开，继而与她十指相扣，打算离开。
盛挽柠哭得稀里哗啦。
见他们要走，她连忙又上去拽住许南栀的胳膊，有些神神叨叨地碎碎念，“不可能！那个画像不可能是你！
你是替身！你只是个替身！！”
许南栀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继而用力甩掉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一字一句的腔调，对于盛挽柠说无疑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以至于多年以后，盛挽柠都对当年许南栀对她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抱歉，无意让你做了我这么久的替身。”
那句话，就像是藏在四面八方的冷枪。
齐唰唰地朝她开了枪，将她整个人击溃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顷刻间便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霍谨年握着许南栀的手轻轻捏紧，“走吧，回家。”
许南栀抬眸，对他笑了笑，应了声嗯。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便撞见急匆匆赶来的盛怀煦。
看样子是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的，停住脚时还喘得厉害。
见他们出来，盛怀煦上气不接气问，“人呢？”
“在里头。”霍谨年泰然答，又补了句，“你得多费点心了。”
“我知道。”盛怀煦点点头，不忘紧张地往里头探了探。
他接到霍谨年的电话，听说了自家妹妹在芳雅集的一系列操作，脑袋都快炸了。
放下手里的工作，恨不得坐火箭似的。
开车赶过来接人。
霍谨年和许南栀前脚刚走。
盛怀煦连忙跨过门槛，没走两步就看见已经瘫倒在地的盛挽柠。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双手撑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他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既是心痛又是糟心，“你说说，你这都干了些什么事？！”
盛挽柠见来的是自己哥哥，哭得更大声，“哇呜......哥哥......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
盛怀煦头疼得不行，将妹妹搂在怀里，“行了行了，到底谁欺负谁你心里还没点数是不是？”
“就是许南栀欺负我......她还说我是她的替身......呜......呜......”盛挽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不忘疯狂指责许南栀。
企图让自家哥哥为自己出气。
盛怀煦自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此刻特别沉重。
压得他鼻梁发紧。
他叹了口气，将妹妹半搂半拉地往外带，“你一个盛家小千金，还能被人欺负？
我看你就是平时让人惯坏了！
行了！先赶紧回家！”
【作者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