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年背对着李院长，淡淡回了句，“男女都一样。”
“既然男女都一样，那怎么不让秦护士来？”
李院长将绷带和纱布拆了下来。
刚放在托盘里，眼角余光很快扫到休息间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霍谨年也瞧见了，看过去时，小丫头站在门口，脸颊还有些红，眼眶周围和鼻头的红更甚。
李院长是认得许南栀的。
之前两人还没离婚前，见过几次。
那时候他就看出霍谨年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护得紧。
现在人出现在这里。
想起刚刚不让去休息间换药，再一联想他拒绝女护士来公司给他包扎。
看来答案，都在这前霍太太身上。
霍谨年看向门口的许南栀，目光柔和了不少，“去里面等我。”
许南栀没听，直接挪步往他的方向走，眼睛一直盯着他有些狰狞的伤口看。
直到走到他面前，眼睛又红了，“我要看着你换药......”
“这有什么好看的？”霍谨年拿下巴指了指休息间的方向，“回去里面。”
“不要。”许南栀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伸手去拉住他垂在大腿上的手掌，“我想看着你换。”
再要说下去，他的小丫头指不定又要哭。
这么一想，霍谨年便也没再强求。
任由许南栀握着他的手，站在自己面前，像个监工似的一脸紧张地盯着李院长替自己换药。
拆掉纱布的左肩，血迹更甚，除了伤口上，伤口四周也布着一些干涸的血块。
李院长在许南栀灼灼监视的目光下，拿起生理盐水打算先给霍谨年清洗伤口。
伤口还没有愈合。
当生理盐水碰到霍谨年伤口的那一刻，必然还是有些痛的。
霍谨年虽然忍着，但眉头还是不自觉的蹙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却也被许南栀迅速捕捉。
她红着眼着急出声，“医生......你轻点弄......”
李院长举着生理盐水的手僵了僵。
许南栀咬了咬唇，可怜兮兮地又说：“他疼......”
霍谨年见她红着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捏了捏掌心里她柔软的小手，“我没事，别担心。”
女孩儿抿了抿嘴，没说话，只是眼眶莫名已经蓄起了一层水雾。
李院长见状，连忙出声，“好，我稍微注意点，洗完就不疼了。”
接着，他硬着头皮，稍微放缓了动作，替霍谨年将伤口洗净。
许是担心他的小丫头再哭，霍谨年即便是疼，也是硬撑着没再有一点表情变化。
清洗完伤口后，上药顺利了不少，很快换好药。
李院长替霍谨年缠好了纱布和绷带。
又出声交代了一下平日里的饮食注意事项。
霍谨年应着，正打算穿上衬衣，手机响起，他又捏着手机去一旁听电话。
李院长将换下来那些血淋淋的纱布绷带放进医用垃圾袋里，接着要去休息间洗手。
许南栀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
李院长看出她的思虑，先开口，“您想问什么吗？”
“他的伤，严不严重？”许南栀也没藏着掖着，攥着自己衬衣的衣摆，开口问。
见识了刚刚那一幕，李院长自然清楚这位前霍太太有多紧张霍谨年。
自然是不敢乱说一句话。
万一再把人给惹哭了，外面那位还不晓得会怎么发难。
李院长洗好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一点也不严重，这刀伤浅得很，就是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