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淡淡‘嗯’了声点点头，转头骑着马，和飞鹰一块回了金家。
这会儿，金老三和金老四已经回来，正在灶台前准备着晚上的晚餐。
金姚百无聊赖地翻着医书，时不时目光往韩愈的院子里望一眼。
韩愈心中欣喜，勾了勾唇，推门走入院内：“我回来了。”
金姚目光一亮，旋即又立刻收拢视线，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懒洋洋地应了声。
金老四经过一晚上的思虑，虽然对韩愈和金姚的关系不再反对，但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要找韩愈聊一聊的。
他走过去，冷面朝韩愈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韩愈点点头，跟着金老四又出了门外。
两人站在路边，金老四沉了口气，轻咳一声，开腔说道：“韩兄弟，昨晚你和金姚在一起我和我三哥都看到了，本来我是不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但作为金姚的叔叔，有些话我还是要对你说。”
“你说，四哥。”
韩愈点点头。
“……不能再叫四哥了，差辈分了。”
虽然金老四比韩愈也就大了十二三岁，自己也还是个年轻小伙子。
韩愈淡淡一笑：“是，四叔。”
金老四扬了扬眉，这声四叔叫得他辈分立长：“我家金姚的身世相信她之前与你提及过一些，对吧？”
韩愈点点头。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是我和我三哥在异族的边境捡到的。”讲到这里，金老四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当时的错觉，我们当初发现这孩子的时候，是因为尸体下有一道金光，我和三哥误以为是金子，结果就去刨，却没想到刨了个女娃娃出来。”
这是韩愈第一次听到韩愈被捡到当时的事，这些细节恐怕金姚自己都不清楚。
他听得十分认真：“是金姚身上发出的金光？”
“不知道。”金老四摇摇头，“当我们找到姚姚的时候，金光瞬间就消失了。所以，我和三哥一直在想，当时看到的是不是错觉。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金老四转眸看着韩愈：“虽然我之前没有问过你的真实身份，但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一些事，想来你们韩家也是大户人家，你一个和金姚门不当户不对的，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韩愈沉了口气，知道自己会面对无数个这样的疑问，也不避讳。他坦然道：“我确实说不上来我具体喜欢金姚什么，她身上很多优点是大多数女子不曾有的，我珍惜她怜惜她，未来愿意用生命保护她。四叔，我不会辜负她的。”
金老四张了张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看姚姚对你情根深种，韩公子，希望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这孩子过往十几年一直浑浑噩噩，痴痴傻傻，好不容易神智恢复了，我和我三哥都希望她将来能过得好。”
“我向您保证。”韩愈认真道，“我刚刚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金姚，包括我自己。”
“好。”金老四点点头，伸手拍拍韩愈的肩，“我和我哥这个家如今是靠金姚一手撑起来的。我们这么多年也没给姚姚准备过什么像样的嫁妆，你可不要嫌弃我们。”
韩愈淡淡一笑：“四叔说笑了，我哪有资格嫌弃。当初咱们可是同生共死过。这份恩情比得上所有。”
“诶，我可没想拿恩情绑架你。再说了，要真论起来谁欠谁，那也是我金家欠你的。”金老四叹了口气，“罢了，过往的事咱们不必细聊，回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