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姚没好气地捏捏韩愈的脸，“故意的是不是？好歹咱们都是宿州人，往后免不了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还真打算结仇吗？顾兴学那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善茬。”
韩愈失笑一声，握紧金姚的手：“知道了。就你理由多。走吧，咱们去见见顾承安。”
两人一起出了宫门，轩辕言并没有阻拦。
来到顾家门前，金姚韩愈恰好碰见顾承安上马车要离开。
“金姚——”
虽然只是几日不见，但顾承安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金姚策马靠近，翻身下马：“这就要离开了？”
顾承安苦笑一声，点点头，向金姚拱了拱手：“我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多谢你上次在狱中给我的提点，若非那次提醒，只怕我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还有，遇王爷，小民多谢。”
“不必客气。”韩愈扶了扶顾承安的手，心底有些喟叹，“咱们终究相识一场。乘月商会遍及产业众多，若是完全倒下，对我大乐也不利。还有，不必再叫我遇王爷，等离开京城，我就还是韩愈，宿州城的韩愈。”
顾承安深吸一口气，又向两人拱了拱手：“二位的情谊，顾承安铭记在心。往后有用得着我顾家的地方，尽管说，虽然我顾家已经失去半数产业，但在这江湖上多少还是能吃得开的。”
金姚微笑着点点头，顿了顿，又说：“对了，顾公子，能告诉我柳青瑶去了哪里吗？”
顾承安蹙眉，叹了口气：“我顾念她多年对我的情谊，在事发之后就将她放走了，至于她现在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金姚相信顾承安这话。他没有必要去袒护柳青瑶。
三人没再多聊，顾承安跳上马车，转身和金姚韩愈告别：“二位，顾某这就离开了。之后，我们宿州城再见吧。届时，顾某希望能喝上两位的喜酒。”
韩愈点头：“一定。”
目送顾承安的车队远去，金姚看着顾家大门，长长吁了口气：“没想到这一趟出来，顾承安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你说，若是当时我没发现顾学武，顾家还能存在多久？”
“不知道。”韩愈眉梢挑了挑，“不过，顾承安是个聪明人。你能发现的，说不定他也可以发现。”
金姚眯了眯眸子：“但愿顾兴学能给自己多积点德，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做事了。走吧，我们去逛街吧。这京城我都没有好好逛过呢。”
韩愈轻笑着点点头。
一整个下午，金姚都沉浸在逛街的快乐当中。
晚上的时候，轩辕言一道命令叫金姚和韩愈一同回宫。
来到御书房，金姚见皇帝的书桌前正放着那株九心芍药，叹了口气，提醒道：“陛下，这花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这么养……”
轩辕言抬起眼，放下手中的笔：“所以，朕特意来请教姑娘此事。”
言罢，他示意韩愈过去：“来，老六，你看下朕拟的这道圣旨如何？”
韩愈狐疑地看轩辕言一眼，发现那圣旨上居然写的是将宿州城作为韩愈的封地分给了他，不但如此，还将秦大人的军队交给韩愈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