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只有两个人在这里。
大唐名义上最有权势的两人。
皇帝李二和太子李承乾正对着坐着。
太子，你知道朕为何让你留下吗？
李二说道。
他声音平淡，眼神也有些复杂。
回父皇，儿臣不知。
李承乾恭敬道。
的确，他是不知道李二为何留下他。
同时心中还有些担忧，担忧是不是自己前几天联系李承宗的人被李二发现。
但又觉得不可能，毕竟李承宗的这个人在皇宫一直规规矩矩，几乎是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仅仅就是给自己传一个信而已。
当时信人给自己传信的时候李承乾还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普通的一个人竟然是间谍。
朕就想和你谈谈心。
你知道吗，朕曾经对你寄有很大厚望。
李二淡然道。
言语间都显得很随和。
但是这话听在李承乾的心中，却宛如晴天霹雳。
曾经......
这两个是时候说现在对自己就没有厚望了？
是不是对自己的太子之位就有了另外的想法？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
李承乾慌乱跪下，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也不知道李二到底觉得自己哪里不行，但先认错总没错的。
你起来吧，朕没有觉得你哪里错。
李二摇摇头，叹息道。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承乾，眼神露出失望。
儿臣不敢，儿臣跪着听就行。
李承乾松了口气，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仅仅是片刻的时间，他竟然就被吓得冷汗直流。
还好不是发现自己联系李承宗的人，要不然自己就惨了。
随你。
朕想问你，做太子舒服吗？
李二心中更加失望。
觉得李承乾的骨子太软了。
与李恪相比，真的差太多太多。
但是想到李恪，李二却又觉得李恪骨子太硬。
淦...一个太硬，一个太软......
这......
还行，谢父皇体恤。
李承乾再次被吓得心都悬了起来。
这叫什么话？
做太子舒服吗？
是警告自己过得太过安逸？
还是关心自己最近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父皇啊父皇，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儿臣猜不出来啊。
李承乾发现，刚刚擦干净的汗珠又分泌出来，而且后背都出了汗。
朕知道你有腿疾，一直很自卑。
朝中有部分大臣反对你做太子，反对你未来继承皇位。
又加上各种事情，于是你变得更加不自信，也没有朕想的那样成熟。
李二叹声道。
他看着自己的长子，眼神很复杂。
有溺爱、有寄托、也有失望、也有难过。
今日，他想做个决定，给李承乾一个选择。
父皇，儿臣，儿臣......
李承乾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李二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太过意外了。
让李承乾一时间无法接受。
同样的，也不知道李二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额头的汗水开始落下，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湿。
呵呵......
朕想给你一个选择。
李二呵呵笑道。
本想多说几句话的，后面还是没有说。
李承乾乃是嫡长子，自己以前对他的寄托真的很大很大。
但可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很多事情李二都感觉李承乾做得不好。
比如面对自己老师杜如晦那里。
明明是自己的老师，竟然要以杜妙颜作为条件。
这事是李二后来才知道的，也因此明白为何杜如晦不想做李承乾的老师。
得知情况的李二很想批评李承乾的，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忘记了，就再也没有提过。
父皇请说！
李承乾深吸口气，沉声道。
他的心依旧还是悬在嗓子边，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