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光似乎喝得有些上头，烦躁地解开了两粒衬衫纽扣，侧身不停地向一处张望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抹胸裙的女人往他身旁一坐，他的手立马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腰肢，顺着腰窝开始细细摩挲着。
看得出，女人的表情很僵硬，浑身都不自在，而桌上的人偏偏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地喝酒聊天。
程磊的眸子飞刀般定在那个女人身上，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沈若雪。
看到她，程磊心中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在一起三年的人，想不通她怎么会跟魏世光扯上关系。
而且看魏世光对她上下其手的猥琐样，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
好死不死，兜里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起来，程磊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按了挂断，人迅速往门后头一掩。
过了两分钟，他悄悄抻着脖子往屋内瞄了瞄。
没成想，坐在最里边的沈若雪像是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过头。
二人的目光就这么碰撞在了一起。
她瞳孔一缩，表情明显惊了一下，而后又偷偷看了眼边上的魏世光，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
程磊紧皱着眉，视线往边上一挪，示意她出来，沈若雪也读懂了他的眼神，随后在魏世光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站起身来。
听到后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先往大堂走了两步，径直走向安全出口处，沈若雪也紧接着跟了过来。
幽暗破旧的楼道口跟外面富丽堂皇的酒楼只隔了一扇门。
“啪嗒”一声。
程磊点上了一根烟。
沈若雪只是低着头，她在等程磊开口。
默了半晌，白色的烟雾缓缓吐出。
“你是缺钱吗？”
她一愣，咬着唇没说话。
“还是缺爱？”
“魏世光什么人你不知道？”
程磊每一个问题都带着强大的气压向她步步紧逼，沈若雪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他见她神色不对，声调慢慢地软了下来:“缺钱跟我说，魏世光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沈若雪看着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心中不禁动容。
她声若蚊蝇地开口:“我也不想跟着他……不是钱的问题。”
在程磊幽幽地注视下，她继续说道:“魏少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他威胁我必须随叫随到，他恨你，连带着对我也……”
“威胁你？”程磊夹着烟的指尖一顿，看来是调查过他:“他拿什么威胁你？就因为你跟我在一起过？”
沈若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手攥得紧紧的，头瞥向一边不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