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非晚没听清。
“你先过来……”夜司寰又说了一遍。
但这回他的话没说完，乔非晚的解释就来了：“我过不来，我不在a市，我有事跑出去了。”具体的地址，她并没有说。
她还想解释一下还钱的事，一边准备说，一边走向路边准备打车。
但手还没伸，就看到那边路口站了两个人，正在对她指指点点。
昏暗空旷的街道、陌生冷寂的环境，再加上两个来历不明，连口罩都是戴全黑的人，乔非晚忍不住有些心慌。
她承认，她有点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但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就因为一个芯片赔命。
眼前那两个男人，是因为芯片追踪来的，还是纯粹的本地地痞？乔非晚已经无从判断了。
乔非晚转身直接就跑。
“你等等啊，我等下再跟你说！”相似的场景，相似的通话，乔非晚朝对面的夜司寰吼完这句，便直接往前冲。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逃跑好像更快一点。
而且她这回没有求救。
·
她沿着另外一个方向跑，那边的路口停着几辆车，其中的一辆里面还亮着灯。
乔非晚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两个男人，也往她这边追过来。
但不是跑。
纯粹是快步走的速度。
乔非晚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开路边那辆车的车门，窜上副驾驶。
司机西装笔挺，一脸震惊：“乔……”
“别瞧了别瞧了！”乔非晚急得很，“快开车！手刹、油门！帅哥帮帮忙，我遇到跟踪狂了！”
解释真相哪有编一个理由快？
“我附近打工的，他们跟了我两条街了，手上有匕首，口袋里有绳子，不是好东西！”
司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两个人大概是看她上车了，犯怵，停在十几米外没过来。
而司机宛如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呆了？反正眼睛瞪得挺大。
“走啊帅哥！”乔非晚又催了一次，晃了晃司机的胳膊。
轰——
司机这才回神，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车子一下子驶上主道，把刚才的街景，远远甩在了后面。
“谢谢你啊帅哥！”乔非晚松了口气，靠回椅背上系上安全带，“你去哪儿啊？没事，你路过个人多的地方直接放我下来吧，谢谢啊！”
她一口一个谢谢，怕对方多问会穿帮，愣是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话说完了，她又看向自己的手机——
电话竟然没挂！
手机上，她和夜司寰还处在通话的状态。
刚刚她和司机的那番说辞，想必夜司寰也听到了。
她得跟他说一声！
现在她不能跟夜司寰求救了，因为道德绑架一下，夜司寰再不情愿，也会过来救她的……她不想这样！
乔非晚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过不来，我正在兼职拍舞台剧。再说你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吗？”
世界那么大，她去哪里找？
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电话怎么有回音？
她一口气编完了，回音正好是她的最后一句——
‘……出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