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乔非晚就有些后悔。
她好像说得太直白了。
把自己暴-露了！
祈祷夜司寰没有听懂没有听懂……
然而祈祷无效——
夜司寰怔了一秒，就反应过来。
“你想做这个东西，送给我？”夜司寰扬唇，这回直接凑过来，坐在了乔非晚身侧，“都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追？”
听她的意思，是说追他吧？
听得人相当心情愉悦。
就是有点不明白：都在一起了，还要这么含蓄地“追？”
“我困了，说话不清醒。”乔非晚下意识地想躲。
刚起身，又被夜司寰拦住。
沙发角落的空间很小，夜司寰有意困住她，当场就困得个严严实实。
夜司寰琢磨了半晌，头脑逐渐清晰：“你想补偿我？”
顿了顿，“觉得当年追错了人，想重回正轨，用学校里追人的方式补偿我？”
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乔非晚低着头，社死得不想抬眼看他。
……能不能不要当她的面分析？
突然觉得他这个聪明的脑袋一点也不好了！
“你别说了！”乔非晚躲来躲去，最后直接往夜司寰的怀里钻，“这个方式我们谁都不喜欢，下次我再换别的！”
错过了学生时代，下次她想别的补偿！
但下一秒，她就被夜司寰抓住，推离。
“我给你指条明路？”夜司寰开口，说话的同时，凑过来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我没觉得委屈，这样补偿我就很好。”
乔非晚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又吻了上来。
这次吻得又重又用力，很快便攫取了乔非晚的呼吸，把她整个人都吻得软了下来。
乔非晚只觉得浑身都烫。
被抱上夜司寰膝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无措的。
她不知道被吻了多久？
直到夜司寰停下，她才茫然地睁眼看他——刚才聊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接下来怎么不继续了，她也不知道。
夜司寰靠在她的肩膀上，调整着呼吸。
他的声音低低的，一边说，一边退开：“我不太想在外面。”
话虽这么说，手却还流连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好像她抗议一句，说一句“我就想在外面”，他马上就会抛弃原则。
但乔非晚却是点了点头。
她相当理解：仪式感嘛，她也有！
“要不要喝水？”夜司寰的手这才放下，有意转移话题，“冰箱里有好吃的，要不要去看看？”
乔非晚连忙答应。
她也需要平复一下！
···
冰箱里满满当当的，琳琅满目的零食，塞了大半的空间。
乔非晚对那些零食没有兴趣，只拿了一盒冰激凌。
她现在想要点冰的。
往旁边看一眼——夜司寰手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也是冰的。
两人就坐在沙发上，你挖一勺，我喝一口，各自平复。
“我今天，看到你拿毛毡玩偶问老板娘了。”总不说话显得很奇怪，乔非晚没话找话，“我还以为你喜欢。”
“只是随便问问。”夜司寰也搭话，“当年这种手工的东西很流行？”
“嗯。”
“怎么也没听你聊起过？”夜司寰转过头来。
显然他说的“聊起”，是指当年在传纸条的纸张上，没有谈过。
“……你每次洋洋洒洒写大半张，抱怨被老师训得多惨，就是为了找我给你做题？”
乔非晚失笑反驳：“哪有！再说这种手工制品，一般都是做好了再送，哪有预告的？我干嘛闲的没事和你聊那个！”
不聊，是因为她打算送的。
星星就是那时候叠的！
“你怎么从来不在纸条上写要见我？”夜司寰又问。
“我写了啊！我写了‘就算你当面教我十遍，我也不一定会！所以你把步骤写详细一点怎么了？’”乔非晚又反驳。
说完了，又安静了几秒。
她认真起来：“其实也不太敢见，怕你不是我认为的那种人，怕你觉得我很麻烦，对我根本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