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妤看着这些证据，整个人出奇的冷静。
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忽然间被证明了清白，她是该高兴的，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一切真相大白，都需要她女儿的命换取。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直背负着这些罪名，只要黎慕苒能够活过来。
季昀然浑身颤抖，他眼底溢着震惊愤怒，就这么看着楚妍。
片刻后，他声音嘶哑的问道：“楚妍，是你做的吗？”
看到季昀然这个样子，楚妍是彻底的慌了，她只能上前抓住他的手，“昀然，你相信我好不好，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她现在才感觉到害怕，做了那么多事情，季昀然还能够原谅她吗？
季昀然笑了，笑容苦涩而又痛彻心扉。
因为太爱他，就是因为爱他所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买凶谋害他的母亲，栽赃陷害给他的女朋友，还杀了他的女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一样的仇恨。
难怪黎妤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
季昀然现在觉得刚才有个宾客说得没错，他就像是一个傻逼，这就是楚妍所谓的爱吗？
“昀然……”楚妍还想要拉住他。
季昀然反手甩开她，“滚，别碰我！”
楚妍被他推倒在地，她惊呼了一声，没人上前把她扶起来。
四周的宾客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轻蔑，这样的人实在太恶毒了，若是没有揭穿这件事情，只怕她就一直逍遥法外。
季昀然浑身散发出一阵煞气。
楚妍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候季昀然才想起黎妤，他的心底有种被撕裂了的疼痛。
这个他伤得最深的女孩，他猛地转过头去，“黎妤。”
看着一脸懊悔痛哭的季昀然，黎妤笑着哭了，眼泪像是带了血。
她高兴吗？
一点也不高兴，她这些年以来的委屈，全都是季昀然带来的，现在事情水落石出，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黎妤忽然间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就算是杀了楚妍那又如何？不过是报了仇再坐牢。
楚家家大业大，总会有办法把楚妍捞出来，而她说不定会继续待在监狱里，或许还有可能会再次连累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