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莘吓的眼前猛地一黑。
宿醉。
心虚。
惊慌。
在此刻,这些生理反应到到达了巅峰,一股脑的疯狂刺激着她本就脆弱的快要断掉的神经。
她靠在门上,脸苍白如纸。
“这一夜你去哪了?”裴闻深声音有点哑。
他一夜没睡。
叶莘假装头痛揉脑袋,然后迷迷糊糊的回答,“我去姜章月家了,在她家吃了夜宵,喝点了酒。”
“喝了一整夜?!”
“喝多了我就醉了,醉了我就睡着了,那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叶莘顿了下,低落失魂的呢喃道,“要回家呢。“
心底骤然盈满了酸痛。
堵的一塌糊涂。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没有可能走下去的,前面的路不是崎岖,而是没了……
她知他心里有路清兮。
而他就算不知道她跟路清寒睡了,可她自己知道,她没办法带着这龌龊的秘密,理直气壮的指责他。
全都完了。
无路可走了。
裴闻深见她泪汪汪的,以为她认错态度良好,语气软化了一些,“喝了多少,喝的人都恍惚了。”
叶莘摇头,“不知道啊,很多很多吧。”
裴闻深见她眼神都不大能聚焦的模样,担心她是不
是酒精中毒。
起身过去,两米外就闻到浓郁酒味了。
“我去洗澡。”叶莘看他要过来,却急着躲开,逃去了卫生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还锁上了。
裴闻深蹙眉,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估计这次是真的知道错的,所以心虚落跑了。
叶莘蹲在浴室里,食指深深的插入头发里,心底又一团恨意,恨想要把头发都拽下来的……可恨的是谁?
路清寒吗?
人家本就是游戏人间浪荡子,是她自己喝多了,给了他可趁之机。
那恨自己吗?
恨裴闻深吗?
恨姜章月邀她去吃夜宵吗?
……
呵。
叶莘卸了力气,手慢慢从头上放了下来。
叶莘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人也总算是冷静了。
不能接受现实又能如何呢……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颓败的松了口气,裴闻深出去了更好,起码不用面对着他,露出怯弱的模样。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衣服出来穿,在系扣子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四年前那晚。
之后的几天她浑身酸痛,尤其是……私密处更是连坐椅子着力一些都疼。
可这次,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是因为当年是
第一次?
瑞瑞来敲她的房间,询问她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家了,是不是工作很累很忙这些,像个小大人似的。
聊完了,他拉着叶莘下楼吃早餐。
叶莘想说妈妈有点困孩在睡一会,可想到自己这会刚洗了澡还换了衣服,这个借口一听就矛盾了。
躲的过早餐也避不过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