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拨出去不到两秒，手机就接通了，干练舒缓的女声悠悠传出来。
“陆总。”
“公司是破产了吗？”
虞鸢眨巴着眼睛，干笑两声，“陆总说笑了，公司在您的英明领导下……”
“你连着打了四五个电话就是说这个？”陆怀瑾不耐烦的打断了虞鸢的话。
和颜家二少鬼混了一晚上，怎么还这么的大火气，虞鸢悻悻的转了话头。
“之前给您看的那个合同，那边催的急，我就代您签了。”
“哪个？”
虞鸢麻了，“和condensation的主打红酒。”
陆怀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是，今天八点的例会，我派车去接您还是……”
虞鸢适时的停顿了。
“我就不去了，你跟进就成。”陆怀瑾摩挲着衣服袖口上的暗纹。
“是。”
陆怀瑾刚挂了电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表哥，你醒了？”
陆怀瑾转过头，见颜安掀开帘子走进来。
颜安换了一身衣服，温文尔雅的，昨晚流里流气的纨绔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陆怀瑾目光落在他左脸颊上泛红的痕迹上，目光变的幽深起来。
颜安似是感受到了，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谁打的？”颜安低着头，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