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芹：……
大“孝”孙，你奶奶知道你这么形容她吗？
纪芹洗好澡出来，小娃娃已经睡着了。
怕吵醒孩子，她没用吹风机，随着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身后，端着洗好的衣服去了阳台。
卧室外还有一个封闭式阳台，可以晾衣服。
乌云遮月，风越来越大，吹得外头的树枝“沙沙”的响。
晾好衣服，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户上，纪芹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酒。
白酒，烈到有辛辣感的。
她拧开瓶盖，仰头灌了很大一口。
在医院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仿佛还在昨天，但其实已经过去五年了。
她酒量特别好，是海量的那种。
一瓶白酒喝了大半，头脑依旧清醒。
屋外的世界被一片灰色笼罩，大雨滂沱，打碎了地面的光影。
玻璃窗上，纪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愣了两秒，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富贵我给你，平安我给你，你把自己给我。”
是谁说的这句话？
睫毛颤动了下，纪芹抬手一摸，是眼泪滚下来了。
……
翌日，天晴。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床一开窗，便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清新。
纪芹给小娃娃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八点半的时候，准备带着他出门。
早餐得去外面买。
她牵着小娃娃的手：“想吃什么？”
他一蹦一蹦的，但是有点洁癖，绕过了地上的小水洼：“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纪芹想了想：“给你买包子和豆浆好吗？”
上次留宿在顾敖家，他早上就是准备的这些。
小娃娃点头：“好。”
买包子的话，去周姐的包子铺。
走着走着，小娃娃突然拽了下她的手：“我们也给老顾买早饭好吗？”
纪芹刚应了声，再抬头，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好像不需要我买。”
顾敖站在黑色的辉腾边：“只是普通的发烧，保险一点去大医院检查下，我这里设施有限，做不了详细检查。”
站在对面的女人好失望：“那……顾医生，能不能陪着我一起去，我也不懂，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我妈。”
一个挺标准的甜妹，五官生得很精致，她穿着一件印有草莓图案的白色短袖，外面套了牛仔背带短裤，叫人猜不着真实年龄。
顾敖看了眼马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们拦出租车，到了医院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照顾，不用担心。”
他没直接拒绝，但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
甜妹听出来了，可依旧争取着：“不然我请你吃早餐吧，就当谢谢你照顾了我妈。”
她看了一眼坐在辉腾后座的中年妇女，像是怕顾敖拒绝似的，抬头望向周姐的包子铺。
“反正我妈也没吃早餐，我一起买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顾敖一转身，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纪芹。
她旁边的小娃娃今天穿着一套绿色，明亮的颜色，像书本上的卡通青蛙。
相比起来，纪芹的脸色更绿。
“谭小姐。”顾敖喊住了甜妹。
她回头：“怎么了？对了，我都忘了问你想吃什么。”
“不用破费，”他音色清淡，礼貌而疏离，“我有早餐了。”
－－－－－－题外话－－－－－－
纪芹：“你哪儿来的早餐？”
顾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