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齐也很纳闷,这个细作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能一次又一次避过他们的耳目。
不过没抓到细作也好,至少细作会如他们所愿地把假消息传回去。
“对了,咱们在西梁那边的探子最近有没有按时传消息回来?”
“传了。”
巴特桑连忙将手中的一张信纸递给扎木齐,“西梁军营被咱们的假消息弄得怨声载道,甚至有不少士兵都开始抗议,说宫湛和崔信忠不拿他们这些士兵当人,每天三更半夜让他们起来,他们都快被折磨疯了!”
扎木齐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很好,明晚,咱们该行动了。”
说完这话,他担心外头有细作在偷听他们说话,便从桌案上拿起纸笔,写下明天行动的具体时间。
巴特桑将那张纸接过去,认真看了几眼,然后放在火上将纸条烧掉,“父王放心,明天就是我们大败西梁之日!”
巴特桑又跟扎木齐聊了几句,正想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明日温
。容行会跟我们一起去攻打西梁吗?”
面对他的问题,扎木齐摆手道,“他去做什么?他除了会摆弄几具尸体,还有什么能耐?”
巴特桑顿时笑了起来,吩咐道,“父王说得太对了,温容行只会摆弄几具尸体,就一副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样子。现在他的蛊虫没了,他对我们而言也没有任何作用了。父王,你说我们要如何处置温容行?”
巴特桑对温容行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直接了结了温容行的性命。
不过说到底,温容行身体里也流着扎木齐的血。
他如果擅自解决温容行,难免扎木齐会心生不悦,因此,他还是主动询问扎木齐的意思,希望扎木齐跟他的想法一致。
果不其然,扎木齐在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后便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认温容行这个儿子,也是看中温容行驭尸的能力。
如今温容行的尸蛊全部被烧毁,他对整个北漠来说,都没有利用价值了。
想到这里,扎木齐沉默了两三秒钟后,淡淡回话,“温容行暂且先放一放,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西梁的十万大军。”
巴特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死心地追问,“等咱们解决了西梁大军之后呢?你难道要把温容行带回北漠?”
扎木齐之前确实有这个想法,他带温容行回去也是希望温容行能辅佐巴特桑。
但是现在看来,巴特桑和温容行的关系势同水火,带温容行回北漠搞不好就是引狼入室。
“温容行就是狼崽子,父王怎么可能将他带回北漠?”
巴特桑亲耳听到扎木齐表态,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彻底松懈下来,“父王,有你这句话就行,等明日打败西梁,温容行便交给我来解决。”
“你想对他做什么?”
“父王,我不会乱来。”
“寡人不是担心你乱来,温容行诡计多端,寡人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
“父王,你也太小看儿臣了,明天儿臣会向你证明,儿臣的实力远不止你看到的那样!”
扎木齐和巴特桑在营帐里交流,并没有注意到营帐外的阴影里藏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易容的冷月。
另一个正是温容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真的想不到扎木齐会过河拆桥!竟然想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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