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问道：“方郎中，这是你家孙女啊？”
方郎中道：“不是，是病人家的孩子，病人有事去了，让我给看一下。”
余老太打趣道：“倒没看出来，郎中还能帮忙看孩子。不过这孩子好像穿着有些少，夜里风大，可别着凉了。”
余老太说着，对周嬷嬷吩咐了一句，周嬷嬷便回马车内拿了之前给孩子们备用的衣裳。
余老太取了一件粉色外衫道：“这是我孙女的，孩子们小的时候，我都习惯出门给他们带上一件备用的，这样脏了或者冷了，都能给换上添上，来，给这小女娃娃也穿上吧。”
方郎中见余老太动作温柔笑容慈爱，嘴角也浮出了一丝笑。cascoo.net
余老太为女娃娃穿好衣裳后，方郎中赞道：“老夫人当真是人善心细。”
“什么人善心细，不过是多年照顾孩子们得出来的经验罢了。咱们这把年龄了谁还不曾照顾孩子，想必你的经验也不比我少。”
“我没有。”
余老太疑惑地看向方郎中，方郎中对她温和一笑，道：“我没有孙儿。”
余老太：“没有？方郎中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有五了。老夫人您呢？”
“我也快四十了。”余老太说起自己的年龄，感叹了一声，不知不觉自己都快四十了。
方郎中道：“这么说来，老夫人年龄比我小。”
“是啊，所以你也别叫我老夫人了，听起来怪怪的。”余老太知道方郎中是碍于她是将军的母亲所以才尊称一声老夫人，她爽朗道：“你唤我余妹
。子就行了。”
方郎中笑道：“私下唤一声便可，若是在人前这般不妥。”
余老太也不坚持，便又问道：“你内人呢？”
方郎中面色平静：“我也没内人。”
余老太一听，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莫非方郎中你至今未成亲吗？”
“那倒也未必，”方郎中说话时，神情里始终带着一丝淡然的笑，他声音温和，道：“前面娶过一任，只可惜她身子弱，十年前便去世了。”
“因为身子弱，我也不忍心她受生孩子的苦，便这么多年也未有过一子半女。”
余老太听完，不由感叹一声，“方郎中你当真是好人。”
方郎中道：“算不上好人，我也就是一普通人罢了。”ωωw.cascoo.net
余老太见方郎中始终温和的淡笑，提及前任妻子时，脸上虽然有过一闪而过的遗憾，却更多的是一种柔和。
那是经历过生活磨砺后的一种淡然，余老太活了几十年，作为一个苦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