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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事不慌张 处事有分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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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李倔头的家,徐天宇抬眼看见孙兆龙家的围墙,没想到李倔头和孙老先生也是邻居,两家只是相隔一个巷道,但它却和孙兆龙的宅院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向后缩了有四五十米。李倔头家的前面是一处凸出地面一米多高的岩石,光秃秃的,岩石的前面好像还有住家。

徐天宇不想去调查户口,当他转身准备回村部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了孙老先生,既然近在咫尺,不如去看看他老人家,他心里想着,不觉就抬腿走了过去。

徐天宇推开院门,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是天宇吗?我在后面卧室,你直接进来吧。”

徐天宇紧走几步,进入卧室,看到孙老先生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嘴唇发干,不时地咳嗽。他慌忙伸手把老人扶正坐直,盖好毯子,急切地说:“孙先生你怎么了?是生病还是……”

孙兆龙招手让徐天宇坐下,然后轻声说:“我昨晚睡觉前看是大晴天,就没关门窗,结果半夜里下起了大雨,我睡着了也没盖毛毯,这不就受凉感冒了,清早起来吃了药,现在好受了一些。”

徐天宇心里感到酸酸的,他握住老人的手,惭愧地说:“是我粗心大意,没能及时来照顾你,让你受苦了。”他知道,老年人有两怕,一是怕摔倒,二是怕伤风感冒,没想到这两样都被孙老先生碰上了。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没注意天气变化,与你没有关系的。”老人笑笑说,“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孙先生还没吃早饭吧,我来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徐天宇关心地说。

“哦,我是没吃早饭,那就麻烦你了。”老人说着又咳了两声,他接着说,“我还是再吃点药吧,你在碗里先倒半碗开水,那旁边有个膏药瓶,咳,咳咳,你从里面挖两小勺放到碗里化开,等到温水时给我喝,咳咳。”

徐天宇照着老人指点地做了,并把药碗递给老人,老人端起碗,一气把药喝完,又要了清水漱口。

做完这些,徐天宇又对老人说:“茶瓶里开水不多了,我再去烧点开水,要怎么烧水的?”

“哦,在西厢房的厨房里有锅灶,用水缸里的水,你要注意安全。”老人提示说。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徐天宇爽快地答应着,提着茶瓶出了卧室。

其实,徐天宇从小就经常在家帮妈妈干家务,做饭、炒菜他都会,烧点开水就更不在话下了,只是用柴火锅烧水,他还是头一回呢。

烧好开水,灌入水瓶。徐天宇随即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老人还没吃早饭,也该饿了,他打开菜橱看了一下,还有吃的。于是,他提着茶瓶又走进卧室,感觉老人吃了药,咳嗽好多了。

徐天宇放下茶瓶,对老人说:“开水烧好了,孙先生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饭?”

“你还会做饭?”老人疑惑而又感慨地看着徐天宇说,“现在的小青年,会做饭的可是不多见了。”

“我会做饭,我十来岁就跟妈妈学做饭了。”徐天宇笑着说,“你放心,保证让你吃得舒心,吃得满意。”

“那好吧!”老人激动地说,“我平时以素食为主,后院菜地里有青菜,你就给我做一碗青菜面吧。”

“好的,这简单,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徐天宇答应着说,他转身离开卧室,走进了后院。

来到后院,徐天宇更是吃惊不小,原来宅院后面还有一个用两米高围墙围住的一个更大的U型院子,主房后边全是徐天宇叫不上名字的各种果树,绿叶中硕果累累,东西厢房后边是两片菜地,种着各色蔬菜,野菜更是满院都是,如果能在这居住,完全就是瓜果飘香的田园生活了。他一边拔菜一边胡思乱想着,差点把做饭的事忘记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面外加一个荷包蛋就端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接过饭碗,尝了两口,连连点头说:“味道真不错,谢谢你,天宇。”

“合口就好,你慢慢吃,注意不要烫着。”徐天宇坐到床沿边,看着老人吃得正香,也没多说话,他看了看卧室的摆设,靠北墙放了一张双人老式带架的大木床,床东头靠墙是两个大木箱,靠东墙贴近南墙放着衣柜,南墙窗下是一张小桌子,桌下放一把凳子。

“我吃好了。”老人满意地说,“这是我几周来吃得最舒服的一顿饭,天宇,我再次谢谢你。”

“你这平时不是都有李长生家来照顾你的吗?”徐天宇不解地说,“平时都是你自己做饭吗?”

“是的,我自己的起居自己做,没让长生他们做,他们只是隔三差五的来帮我洗洗衣服种种菜,干一些体力活。”老人不无谦虚地说。

“那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反正我也就一个人,你这住房也宽敞,就算我们老少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吧,孙先生觉得这样好不好?”徐天宇接过老人的碗筷,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太好了,你在我这吃住都方便,比村委会提供的条件好多了。还有,你就在我家前面的三间房子里开诊所,我这什么都有,也省得你再去制备了,等路干了你就搬过来好了。”孙兆龙高兴地欠了欠身子说。

“我现在不是住在村委会,是租住在李长生爷爷家的,吃饭也是在他家搭伙的。”徐天宇解释说。

“那没关系的,等长生来了我再给他说说,有你在我家居住照顾我,他也省得两头跑了,这样就都方便了,你说是不是?”孙兆龙仍是一脸兴奋地说,徐天宇也终于看到了老人的笑脸。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尽快搬过来。”徐天宇答应着说,他说完就转身出去,到厨房洗刷去了。

孙兆龙感觉徐天宇答应得还不够干脆,他应该是还没有考虑周全,或者是让他照顾一个陌生的老人,还有一定的顾虑吧。

徐天宇并没有想这么多,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想这些,他只是出于怜悯之心,想帮帮老人,没想别的。他洗刷好之后,过来和老人打声招呼就准备要走,孙兆龙又叫住他说:“天宇,我希望你早下决断,事不宜迟啊!”

“我知道,请孙先生放心吧。”徐天宇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其实,徐天宇也觉得能到孙老先生这里住下,比在李长生家住要强得多,不是他不愿搬过来,而是他总感觉缺少点搬过来的理由,所以他有点迟疑。

徐天宇踏着泥泞,在村中的巷道间穿行,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村口的石桥上。看着奔腾的溪水,一夜间增加了不少水量,溪水也混浊不清了,岸边的石阶也都没入了水中,往日喧闹的洗衣队伍也消失了,只留下了潺潺的流水声。他停留一会,又漫不经心地走过石桥,向村外走去,快走到县级公路边时,忽然听到西南方向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他放眼望去,果然有一群人站在路边,有人还在指指点点的,显然是发生了争执。他快速跑过去,看见李长生和李秋月也在其中,围观的人明显分成了两排,中间一位妇女坐在地上,身上还沾满了泥水,身后停着一辆小型面包车,车头已经严重受损。

经过询问,徐天宇才知道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

李秋月看见徐天宇来了,像见到了救星,赶忙跑到徐天宇身边,双手抱住徐天宇的胳膊,向徐天宇简要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是一帮城里人,他们开着面包车路过村子南面的公路时,正好遇到朱立兰在公路边放牛,他们按车喇叭时把牛惊吓着了,牛猛然往路中心跑,朱立兰没能拽住牛绳,结果面包车和牛撞到了一起,牛被撞飞起来,又翻到路边的沟里,牛死了,车子毁了,车里的人受伤了。车里的人爬出来,说朱立兰要负全责,要求朱立兰赔车,赔钱治伤。朱立兰家本来就是贫困户,哪里有钱赔他们,最值钱的牛也死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那几个城里人却是不依不饶地要朱立兰赔钱,不赔钱就要带走朱立兰去城里打工抵账。

朱立兰更是不愿放走他们,要求他们必须赔她一头同样的牛,不然就报警处理。

双方互不相让,围观的村民上前说情劝阻,也没有效果。

徐天宇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情况之后,感觉这事他不能袖手旁观,必须站出来把事情摆平才行,这也是他在村民中树立威信的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走到那帮城里人面前说:“各位大哥,我是这个村新来的村医徐天宇,我刚才听说了事情的大概情况,按理说,这起交通事故双方都有责任,应该各打五十大板。不过,按照同情弱者的原则,你们应该照价赔偿立兰婶子的牛钱,不然的话,你们别说带走立兰婶了,就是你们几个,不给钱也别想离开这里。”他说这话,是明显向着朱立兰的,而且话里还带着硬度,围观的村民听了一片叫好声,尤其是李秋月,还带头鼓起掌来。

五个城里汉子自然都不是傻子,更不是泥捏的,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听完徐天宇的话,他们都不觉放声大笑起来。其中一位光头留胡须的汉子斜眼看着徐天宇说:“什么鸟村医,一嘴屁话,你算哪根葱,快去一边待着去。”他说着,就伸手上来想抓徐天宇的衣领。

说时迟那时快,在人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光头男就上下几个翻滚之后,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而徐天宇站着却纹丝未动。

光头男哪受得了这样的戏弄,硬撑起身子站起来,一挥手大叫一声:“都给我上,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话音未落,其他四人就一起扑向了徐天宇,就是两个带着伤的家伙也不甘示弱,而光头男自己却晃了两晃又一头跌倒在地了。

徐天宇仍然站立未动,而四个汉子却都趴在地上,嚎叫不止。

看到这个场面,好多村民都傻了。有的人在担心:徐医生这下要闯大祸了;有的人六神无主:这可怎么收场;有的人在埋怨:瑞福村要遭殃了……;胆小怕事的已经偷偷地离开了现场,只有极少数人认为:徐天宇是好样的,展现了男子汉的气概,为立兰婶子出了口气。

“天宇哥,打的好,痛快。”只有李秋月,在高兴地拍手叫喊着。

“秋月,这里有你什么事,快回家去。”李长生大声喝令着李秋月说,他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些地痞可不是好惹的,他们这次吃亏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找茬来报复的。于是,他走到徐天宇跟前小声说:“天宇,这事你可一定要出面摆平了,不然的话,将来会后患无穷的。”

徐天宇点点头说:“李爷爷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他说完,又走到光头男面前说:“你现在怎么样,还能站起来走动吗,要不要再比试比试了?”

光头男沮丧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天宇又踢了光头男一脚,也是对着他的同伙说:“你们都是豪横惯了的,也是你们先动手的,我是属于正当防卫,你们被打受伤也是活该。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更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我也告诉你们,我徐天宇现在是瑞福村的村医,我有责任保护村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你们只要敢来这里撒野,我就会让你们有来无回。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与村民无关。”

徐天宇顿了顿,看了一眼光头男,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徐天宇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可你们也别拿自己的头往石头上碰。我提个建议,你们觉得可行,就去照办,如果觉得不行,那就随便你们了,我奉陪到底。”

徐天宇又看了看朱立兰和李长生,继续说:“你们今天撞死了立兰婶子家的耕牛,造成了交通事故,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必须彻底解决,越快越好。出了问题,只有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拖着不解决,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建议,你们今天也就是现在,留下一万元押金,赶快回去,该治伤的治伤,该修车的修车,该向你们老板汇报的汇报。不过,治伤就得你们自己掏钱了,我可没有义务给你们治伤;回去给你们老板汇报,就如实说你们自己在路上,车子出了事故,撞死了耕牛,不要说被我打的事,丢人。同时告诉你们老板,明天过来当面谈,一次性解决问题。三天后再来,这一万块钱就算全部赔偿牛钱了。”

徐天宇说着,又轻踢了光头男一脚,冷笑一声说:“明天上午,你一个人陪你老板来就行了,不要带其他打手,我不想和别人打架,只希望你尽快过来把问题解决掉,这事还是私了为好,但必须得让立兰婶子放心,也让全瑞福村的老少爷们放心,你看怎么样?”

光头男连连点头,几个人凑够一万块钱交给李长生,徐天宇写了收条递给光头男,他们相互扶着开车跑了。

李秋月也赶忙去扶起因惊吓还瘫坐在地上的朱立兰,驾着她回家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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