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暖回了趟老宅，薄行简不在，去公司了。
她一头扎进了薄行简卧室。
衣帽间、卫浴间……整张床褥都被掀起来，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顾星暖翻了个遍。
一无所获。
但一想也正常，这里只是暂时居所，要不是老爷子病了，薄行简是不可能回来小住的。
凡是重要点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藏在这里。
……
水月居。
顾星暖一进门就看见玄关放着的一双男士皮鞋。
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一楼走廊深处，张妈卧室的门开着，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除了胸闷，气短，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是张楚的声音。
张妈靠在床头，“没有了。”
“那之前有过晕倒的情况吗？”
“没有。”
张妈刚回答完，一抬头就看见了顾星暖。
“尘少爷？”
顾星暖走进来，“张妈怎么了？”
“没事……”张妈笑笑说。
“忽然晕过去了。”张楚解释了一句。
“要紧吗？”
张楚起身，“问题应该不大。”
顾星暖放下心来，“那就好。”
张妈也起身，“尘少爷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那我去做饭……”
顾星暖拦住她，“你都病了，就好好休息一天吧，我自己煮个面吃就行。”
张妈拗不过她，只好听从，又说：“张医生也还没吃饭，要不就留下一块吃吧？”
“好啊。”顾星暖说，“我来煮面。”
厨房里。
顾星暖往锅里注了水，开火煮。
煮了一半，张楚过来了，将她往旁边挤了挤，“我来吧。”
顾星暖撇撇嘴，“张妈到底怎么样？”
张楚洗手的动作微微一顿，关掉水，回头看她，“没什么大问题。”
“说谎！”顾星暖拆穿他，“我一看张妈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儿，你快告诉我，张妈怎么了？”
张楚略略沉吟，而后才说：“不容乐观。”
这四个字一出口，顾星暖的脸色刷的白了。
她从齿间挤出三个字：“怎么说？”
“张妈的胃一直都不怎么好，这些年也一直在吃药。我曾劝过她，让她尽快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拖着没去。”
顾星暖垂眸，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我知道为什么……”
张楚：“为什么？”
“……”因为七叔有洁癖，不会允许家里的佣人身上有病。
张妈是想留在这里工作，所以才瞒着不报，并且一直拖着没去医院。
见她不说话，张楚默了默道：“今天不仅仅是晕倒，还吐血了。要不是我刚巧路过……”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张楚结束话题，将面条下进锅里。
很快，淡淡的面条香味就扑鼻而来。
张楚煮了三碗面，送了一碗给张妈。
其余的两碗，她和张楚坐在餐厅里一起吃。
顾星暖心里记挂着张妈的事情，有点食不知味的。
还是张楚提醒她：“像你这么吃下去，面条很快就要坨了。”
顾星暖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
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