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苏染一定不会嘴贱去逗顾惜月。
大概是平时在基地逗吉素逗惯了，吉素评定虽高，但因为平时只呆在基地主持些日常事务，负责人员训练，实战很少，在真正动手时临场应变能力不算特别强。
但顾惜月不一样，虽然综合评定等级跟吉素一样，但实战比后者多了去了。
尤其是现在，顾惜月还是用异能加强了自己。
所以，激怒了顾惜月后，苏染满心只有两个字，后悔。
顾惜月的攻击前所未有的凌厉，苏染全力防守，还是中了她好几次鞭击，身上的衣服破损了好几道，让她看起来很是狼狈。
苏染喘着粗气，大脑过载，完全忘记该思考怎样脱身，一心只想着顾惜月下一步会如何出招，她该怎么对付。
顾惜月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战斗过，整个人像是回光返照般，几轮攻击的动作越来越快。
看苏染招架不住往后退，她眼尾兴奋到发红，衬得面容楚楚可怜又有些狰狞的怪异。
“怎么不还手了？刚刚的贱摸样呢？”
顾惜月身形一闪，径直冲到苏染面前，长腿一伸，朝苏染重重一踹。
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挡，但她筋疲力尽，抵挡力气完全不够，最后还是被踹翻在地。
身体在地上连滚了好多个圈，视野内天旋地转，苏染伸手扒住地面想阻止身体继续往后，十指被地砖碎片划破出血，尖锐扎进手心，在身子半滑出悬崖边缘时终于抓住一块突起的地砖，止住了身体下落的趋势。
身体像是被猛地扯住般，在悬崖边晃荡了两下。苏染抓得用力，地砖碎片都扎进了掌心，现在一停下来，尖锐痛感从手心蔓延，疼得苏染倒吸一口凉气。
视线内突然出现双高跟鞋，她还没反应过来，高跟鞋的主人便抬脚，向她抓住地砖的手狠狠踩下——
苏染尖叫一声，剩下声音像是被扼住咽喉般发不出来。她脸色煞白，额头因痛滚落大颗冷汗，眼尾都泛起了水雾。
盖伊瞳孔微缩，下意识就要上前，被加赫拉斯直接拦住，小声斥责道：
“你干嘛？她当初差点没把我弄死好不好！”
盖伊斜睨他一眼：“那不是因为你们先动的手？”
加赫拉斯当初找他时说了只是想知道黎瑾去哪了，最多让苏染吃点苦头，不会出人命的。盖伊想了下加赫拉斯确实不是个折磨女人的人，便同意了这事。
结果没过几天就听到苏染自杀的消息。
加赫拉斯无语，看盖伊眼神冰冷，明显还记着之前的事，只能换种劝法。
“就算她真是苏染，那跟你也没有关系，苏染不是乔安娜，而且她能重生，你担心什么呢？”
他倒不是关心盖伊，只是现在顾惜月杀到兴头上，谁知道盖伊跑过去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还不想失去盖伊这个盟友，还是拦着较好。
盖伊一滞，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加赫拉斯看他冷静了些，回头看向顾惜月，见对方没注意这边后才松了口气。
顾惜月看苏染满脸痛苦，笑得更加开心。
高跟鞋踩在她手背上仍不满足，还磨了两下。
苏染的冷淡只在那一瞬，须臾间又恢复成活泼开朗的模样。
她看向黎墨，笑嘻嘻道：“还有这种八卦，怎么带回来的？还在基地吗？”
黎墨掀起单薄的眼皮，正欲回答，又被吉荷抢了先。
“还挺好看的，活泼漂亮大方。当然，跟我女儿比起来还差了点。”
这话当然是假的，吉荷也吝于夸人，但为了气苏染，她乐意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