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苏默琛来了，每一次他与简宁在这里的相见，似乎都会画上一个不完美的句号，或者说是惊叹号。
今天，苏默琛这脸色，明显是还没有交锋，情绪就已经上头了。
天知道，他们俩到底结了什么怨。现在问简宁，也已经来不及了。
小助理虽然很善良，但是明显不善于处理这种复杂情况，正在脑袋里懵逼之时。
简宁此时却气呼呼嘟囔着：“那个商务咨询的项目很难拿下来的，本来就很多人竞争了。但是你知道我那天去开标时看到哪个公司了！？”
助理一愣，不知道咋说。
但还没等助理想出来，简宁立马接着说：“你肯定猜不到！就是那个苏默琛的公司。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居然来抢这个小项目，真是太过分了！他们那个公司不是号称星城咨询行业的翘楚吗，怎么这个也要抢。”
简宁眼睛滴溜一转，噼里啪啦一顿狂吐槽：“苏默琛的公司不是你们的大客户吗？他们是不是官司特别多？会不会是要垮了？按道理来说，他们那种级别的公司压根不在乎这种项目。肯定是他们有问题！特别是那个苏默琛，一天到晚高高在上，还歧视女性，他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神经！他肯定心理有问题！”
“简宁姐姐……”助理的提醒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一个冰冷得能析出冰渣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大的问题是你的脑子！”
这样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简宁浑身一颤，怎么就听起来这么耳熟？！不会是……
简宁下意识回头一看，几乎是回头的那一秒，她僵在了空中，像被人点了穴位一样，表情和心跳，都要静止了……
赵不凡想努力保持严肃的，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从来没有谁敢当面这样羞辱苏默琛，但是听上去，感觉……真的很爽！
赵不凡的表情已经在控制与失控中呈现五官扭曲的状态……
助理只觉得这个办公室此刻就是一个超级雷暴区，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地雷原地爆炸！再呆下去，粉身碎骨，死无全尸……都是有可能的。
“赵律、苏总，你们来了，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助理评估了一下风险，他就是用尽善良和能力，此刻也拯救不了简宁，不如……先留条小命，等下再看情况。
“赵律师，你回来了啊！我是想来咨询一下案子的，刚……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跟你的助理已经讨论好了。”助理的答话启发了简宁，她迅速进入“装傻充愣”模式，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仿佛此刻没有看到苏默琛……
赵不凡抿着嘴，强忍着笑，所以不方便回答简宁，只是微微点头。
苏默琛脸上的乌云和眼里的暗涌已经将他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他的火气在爆发的边缘。
简宁眼瞅着他的样子，心里的鼓打得咚咚咚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