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服装厂的魏总非常社会地笑了笑，用同样非常社会的腔调说：“这是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合伙人李总。”
“简美女，你好！”李总右手叼着烟，微微点头，在烟雾里眯缝着眼睛看着简宁，普通话里透着一股比较明显的粤语尾音。
“李总！您好！”简宁客气地打着招呼，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李总，总是有种一丝莫名的不太愉快的感觉，有种过于社会的油腻感。
“我们今天主要是想跟你聊一聊我们的整体上的设想。”魏总开门见山地说。
“对啊，简美女，我们说清楚我们的需求，然后你给我们出个具体点的方案。”油腻李总立马接着说。
“魏总，李总，您二位先说你们的设想和构架，我可以先提一个大体的方向，但是如果要出具体的方案，可能还是要先签合同。”简宁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声音温柔，却不退让本分。
但是简宁在心里狠狠地os了一把，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李总真是把厉害和精明写在脸上，遮都不遮掩一下。
要知道写出一份具体而详细的方案，是需要多少前期的调查和分析的，这是体力活，更是智力活。要是没签合同，简宁辛辛苦苦做出一份策划案，然后对方看了说要不得。
那么简宁的心血就白费了，关键还有一种风险就是，对方虽然嘴上说要不得，但是实际上却会盗用简宁的思路和方案。那就真是妥妥的“白~嫖”！
知识产权被侵犯得彻彻底底了。
所以，一般这种项目，先提个大概想法，如果合适的话，签个合同，付个定金，制定一些约束条款，然后再做事，实在不行，至少可以拿到定金作为辛苦费。
只见魏总和李总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信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