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深呼吸一口，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岔子，什么职业没有委屈？特别是乙方，甲方爸爸有脸色，自己难道真的怒而起身跑掉么。
饭碗与所谓的“面子”，孰轻孰重？
何况还是有魏总这个老好人在从中做和的。
简宁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说：“好的，请魏总和李总看看方案，我特意打印了两份带来了。”
简宁双手奉上自己的方案，放到魏总和李总面前的办公桌上。
魏总笑呵呵地拿起两份，一份递到李总的面前，一份自己打开。
两个人都在认真看着策划方案，简宁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喝茶。
不过，喝茶只是一个掩护，简宁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对面两个人的面部表情，以此来推断魏总、李总各自对这份方案的态度。
只见，魏总本来是微微笑着的表情，越看倒是越没有笑容，而是越来越认真，几乎可以说是聚精会神地一页一页翻看着策划书。
而李总则不同，不怒不喜，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偶尔吸两口烟，不紧不慢地看着，双眉微微蹙起，有点严肃，但也不像是多生气。
简宁心里暗暗揣度，有点担心，这毕竟是她做的第一份商业策划案，她需要不断地成长，而对方呢，也算不上一个商务咨询的老客户，对商务咨询这一块明显也没有太深刻的理解。
一个甲方，一个乙方，两方都是出入门，要么都能觉得差不多就行，要么可能变得很难搞。
想到这里，简宁难免有一些忐忑。
这时，让简宁没想到的是，先发表意见的是李总。
李总首先翻完了所有的策划书，速度有点快，快得让简宁怀疑他是不是认真看了每一行。
李总先是抬起眼皮，看着简宁，盯了几秒钟，没出声。
“简美女。”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李总极少喊简宁为“简总”，总是直接喊“简美女”，一个听上去并没有职业感的称呼。
“李总，您这么快就看完了，有什么意见请指教！”简宁笑容灿烂地说。
其实她这话说得仿佛懵懂与不经心，却直接挑明了李总看得也许并不那么仔细。
李总直接忽略掉了简宁的深意，仿佛无所谓，说：“这份策划案是你写的？”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
简宁被问得一愣，她原本以为这个老狐狸是到处挑刺，却没想到他首先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简单却又不简单。
这到底是表扬还是批评？还是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