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有些不解。
“你是不是看着钱进是为了生病的老婆而偷窃方案，所以心软了？”苏默琛盯着简宁。
简宁摇了摇头，说：“人不能因为有正当理由就觉得自己可以犯错。我不觉得他应该被理解，我只是觉得人性其实是复杂的。好人也有坏的一面，坏人也有好的一面。钱进对公司来说是个恶人，对他老婆而言还是个好人。”
“对，也不对。”听到简宁这样说，苏默琛松了一口气，生怕她因为一个背景理由就心软了。
“为什么不对呢？”简宁撅着嘴，疑惑地看着苏默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在私底下，简宁面对苏默琛，是一种非常轻松的状态了。
“看上去钱进是为了老婆治病所以弄了这么多钱，但是，如果是通过这些不正当手段搞的钱，最终不还是会被依法没收么，而且他还得坐牢，根本没有办法再照顾老婆、孩子。
如果他正正经经挣钱、借钱，或者是卖了房子治病，哪怕租房子住，也能一直陪着老婆。这笔账，应该这样算，他终究还是糊涂了。”苏默琛叹了一口气，竟然有些惋惜。
简宁很是奇怪，苏默琛不应该是最恨钱进的吗？
“你惋惜什么呢？”
“你看出了我的惋惜？”苏默琛笑了笑，有一点开心，“二姑娘今天智商和情商都很在线啊！
简宁点点头，她没有刻意地猜，就是顺其自然地感受到了。
“钱进是早前跟着我一起创业打拼的‘老人’了，看着他走到这一步，我当然是愤怒的，但，我更是惋惜和痛苦啊。做事业最重要的就是——‘人’，我一直很注重对员工的关怀和培养。钱进变成这样，我却没有及时发现，
如果我早点发现，也许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其实，我也有一点自责的。”
苏默琛的眉头紧锁，他今天的心情其实很复杂。
“你别这样想，你是总裁，既要把握全公司的走向，又要关注国内外经济发展的趋势，要当好领头羊，很不容易。这种情况下，要关注好公司里每个人的动向，确实是太难了，甚至是不太可能。
管理公司有各种体制和权限，不可能让你一个人管所有啊！”
看到苏默琛的难过，简宁也突然很难过。
“你说得对！”心情沉郁的苏默琛像是被简宁的话点亮了，“要保持对各层级的员工的密切关注，本来就是要分层级的。有一个管理学理论，考考你，一个人能管好几个人？”
“七个人，我记得在几本书上都看到过，有说七个人的，有说六到八人的。”
“这个差不太多，因为还要考虑每个人的管理能力有差异。我要在公司试验一种体制，那就是员工心理健康管理体制。”
“员工心理健康管理体制？我好像没听过啊！”虽然有点陌生，但简宁的直觉这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