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三字一出，电话那边也是一阵寂静。
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不要以为你们叫我回去我就会回去，我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你们程家的附属物，想让我嫁人给你们敛财，谁给你们的脸，哪怕是我爸还在，他都没有资格掌握我的婚姻，你们就更别想了，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的，我们是为你好呀，嫁过去就可以享福了，你这孩子……”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叫李媛媛嫁呢。”说完那边的便是一阵寂静，程绫轻呵一声，挂断了电话。
目光落在外面家家灯火中，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滴落。
她抱紧自己，低低抽泣。
……
那一年是她6岁的生日，小程绫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没有看到爸爸熟悉的身影，这时候挺着大肚子的程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小女儿一直盯着屋外，想起手机上丈夫说忙，不能陪女儿过生日的道歉信息，叹了口气。
小程绫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看去，就见程母站在自己的后面，脸上是她看不懂的复杂表情。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他明明答应了要给绫绫过生日的。”说着说着，小程绫有些委屈，这几年程父已经很久没有给她过过生日了。
“不是的，爸爸今天在忙，不是忘了和你的约定的。”程母想弯腰抱一抱自己的女儿，但身前肚子让她做不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