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就被陈母叫住了。
“景烈，你过来，妈有事问你。”
陈景烈动作顿了顿，还是放下手里的茶壶走过去。
“怎么了妈？”
盯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看了看，她慢慢询问。
“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看上了一个知青？”
陈景烈沉默了两秒，嗯了声。
陈母目光动了动。
“就看上她了，别人不行？”
男人没再说话，但表情明明白白写着非她不可。
陈母忧愁叹了口气，把放在桌上的丝巾递给他。
“你拿着吧。”
在陈景烈疑惑的视线下，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眼神有些恍惚。
“妈从来没瞒过你，你是我们家抱养回来的，但你的身世也没有多说，这条丝巾是你小时候盖在身上的，角落里绣了个景字，所以我们给你取名陈景烈，这种料子农村没有，当时村里都说你是城里丢来的孩子，将来指定有出息，你长这么大也没让妈失望过。前几年我让你大哥去镇上打听过，二十几年前这种料子只有海边的城市才有。”
说着看了看他，继续补充。
“我本来指望你这辈子就在农村长大，也没机会和城里扯上关系，但你现在看上了知青，三年后肯定要跟着她离开去城里，所以妈把这块丝巾还给你，要是想找你亲生父母，有了这个也好找。”
陈景烈眸光一动，他低头看向手里的丝巾，指尖在上面摩挲了片刻，安静收进怀里。
“你脸色差，今天下午就在家休息吧。”
一边说着，他转身拿着茶壶走出房门。
只是刚走几步，他又想起什么，低沉着说了句。
“你永远是我亲妈。”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陈母终究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