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笙辞下车还光着脚，沈陌把她拦腰抱起，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就这样任由他一路抱上楼，聂笙辞很轻，感觉一片羽毛随时都要飘走的样子。
他抓不住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怀里。
这般冷静克制的模样，不是她，那是谁？
他把她放下来，聂笙辞盯着客厅里那张结婚照看了很久。
沈陌把拖鞋放到她脚边，她也无动于衷。
他给了她煮了一碗面，聂笙辞被他扯着坐了下来，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吃？”
聂笙辞拿起筷子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咀嚼着，瞪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谁？”
沈陌终于问出口了，聂笙辞放下碗来托着腮盯着他。
“我是聂笙辞啊。”
“不，你不是。”
几乎很快，没有反应的时间，沈陌就做出了回答。
聂笙辞笑了，是那种肆意的笑声，整个屋子只有她的笑声。
“你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看你好像还很懵逼的样子。”
她在笑，可是沈陌却很生气，她为什么要这样戏弄自己，很好玩吗？
“说吧，你是谁？”
聂笙辞不准备回答他的问题，她慢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不说，就不要走。”
他按住了她打开门的手，聂笙辞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她捧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