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氏看着是个温柔的性子，平日里见面也都是比较和善的，但白芸的确不太擅长这样的相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此刻自己不说话好像也不大合适，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娘说的没错，我女红的确差了些，该好好学学的。”
“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知道你平日里事情杂乱比较辛苦，商家有成衣铺，每个院里也有绣工好的丫鬟，也不必你做这些事，会更好不会也无伤大雅，倒是能特地给陆哥儿做件衣裳，也算是有心了。”
周氏对于这些事看得还是比较开的，虽然出嫁前都会学些三从四德的女训之类的，不过商家本就有女人当家做主的先例，所以老太太对于后辈也是比较宽容，没有什么过多的规矩，也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喜爱聪明伶俐有魄力的女孩。
所以周氏当儿媳时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也没体验过婆媳之间的压迫，自然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媳太挑剔。而这白芸除了这农女出身，之前让她有些不大满意，但为人才华性格，周氏都是十分满意的。
想想之前商陆病恹恹的样子，连媒婆都不愿说亲，如今能娶得如此贤妻，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作为母亲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只盼着什么时候商陆身子再好些，两人圆了房，为商家开枝散叶，自己也能享享做祖母的福气。
周氏也看得出白芸在自己跟前似乎有些拘束，
便转了话题，“之前没做过女红，这针线倒也挺好的，只是……衣裳看着怪了些，布料选的粗糙了，这鼓鼓囊囊的里面是塞了什么？”
白芸讪笑了两声，“鹅的绒毛……那个我都弄的很干净了，不脏的也没有气味！”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商陆这两日都有看到白芸在外面折腾那些鸭绒鹅绒，看她此刻的反应倒是好笑的很，“她觉得既然把狐狸兔子的皮毛披在身上能暖和，那把鸡鸭的绒毛放进衣服里，应该也是一样的，还会轻巧些，就试了试。
这两日一直在院里弄这些东西，撒酒和之前她自己做的香露，今日才做好。”
“倒是辛苦了。”周氏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道理，可听着好像也没什么毛病，“陆哥儿试试吧……这要怎么穿？”
来之前没加羽绒的时候，白芸拿来给商陆试过，连翘是知道要穿在里面的，忙上前帮着给商陆将外衫脱了去，接过背心给商陆穿上，白芸绕到前面给他把盘扣扣上。
“就这般穿上就好，然后再套上外衫，穿在里面很轻便的，刚穿到身上可能没什么感觉，越穿会越暖和的。披风虽挡风，但终归是太重了，披着不大舒服，所以我想着做这种轻巧些的，穿在里面，相公出门时行走也方便些。”
“你倒是心细，处处想的都周全。”周氏虽然不知这保暖如何，但看着的确是不错的，“你夫妻二人成亲仓促
，当时陆哥儿因为身体缘故，也未能去迎亲拜堂，如今两人感情如此好，我也就放心了。”
周氏又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见周氏走了，白芸才放松了一些，有些期待的看着商陆，“如何，穿在里面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