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不是现代，有条条框框限制人的行为，更何况就算是有条条框框，遇到这种无理取闹的也是没办法，所以特殊对象特殊对待。
“倒是有趣。”老太太轻笑了一声，“那也是你家中长辈，来这里看你，就这么打发走了？”
“芸娘也曾与祖母说起过白家的事情，白家人不曾善待过三房，大房更是欺凌三房，先后致我爹娘意外丧命，我虽不曾怨恨过，但也不至于继续傻乎乎的尊重她们。
平日里两位待我也不曾和善过，没有特地来看望我的道理，说白了，就是想来捞些好处的。芸娘虽知商家待人宽厚，想必若是相公爹娘或者祖母知道此事，也不会太在意。
但芸娘觉得，有一就有二，若是这次她们如愿了，指不定以后就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反而不可收拾。倒不如直接断了她们的念头，以后也就没有指望了。”
老太太半睁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说到底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就这么将人逐出去，你就没有一点不忍？”
白芸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没有。”
“你倒是直白。”老太太倒是乐了，“说这么直接，不怕我觉得你薄情？”
“若是我说些客套话，想必祖母也不会相信，反而觉得我假，倒不如直接一些，说真话。”白芸也算是摸透了一些老太太的心思，“将我嫁入商家，她们就是为了那笔钱和嫁妆，三房分家时，只算了
属于三房的房屋和田地，彩礼与她们卖我的银两，分文没给三房。
当时白家也是签了契约的，如今又违反契约找上门来想要捞好处，开口闭口就是钱，没有丝毫情谊，我又何必谈情谊。
我的性格向来直，别人待我好我就待别人好，待我不好的，我为何要掏心掏肺的待对方？到时候若真给商家惹来麻烦，被责怪替她们担责任的还是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你能这般清醒，倒是挺不错的。”老太太倒是表示了赞许，“三房的周姨娘若是能有你这样的脑子，也不至于落得下人都不待见的地步。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白芸应了声行了礼，就退了出去，雪见忙拿上披风给白芸披上，走远了才低声开口，“大奶奶，老太君找你何事？这一大早的在院外给你拦过来，又说了这么许久，我在外面紧张的要命，也不敢去找爷。”
“问我几句话罢了，还好没去找商陆，别什么事都想着找他，算不上什么大事。”白芸其实也有些不清楚，所以老太太喊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问几句自己对白家的看法？那自己刚才的回答应该是符合老太太的想法的吧。
白芸轻叹了口气，“还好是商家啊。”
“商家怎么了？”雪见不大懂白芸这突然的感慨，“大奶奶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