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压低了声音，“事情倒说不上大不大的，但事关那里面人的面子，自然是不能乱传的。”
“是啊，这面子问题可大了去了，说是那篱王殿下，别看生的俊美，瞧着也挺高的，但身子虚的很呢，就……那方面也不太行。”
二人巧了眼白芸，许是觉得白芸是个姑娘家，虽收的是艺伎楼，但如今做的也都是正经买卖，说的这般隐晦，许是听不大明白，又补充了一下，“就是不能人道，夫妻之事做不了的。”
“……”白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消息，这件事作为商陆的老婆，自己竟然是被旁人告知的，还真是稀奇啊。“可这篱王不是还没娶妻嘛，也没听说纳妾了啊，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
“所以也怪啊，这册封之后，肯定是随着送几房侍妾入府，就算没有正妃，那侧妃庶妃的也该替他选一选了，可偏偏这也大半年了，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近也是皇后做主，要为篱王选妃了，这才从篱王的母妃，静妃那宫里，流出些言语来。说是这篱王迟迟不娶妻纳妾，就是为了遮掩自己不能人道这事呢。”
别说这小道消息细节到位，白芸要是信只是流出来的消息，她就傻了，她当商陆是能琢磨出什么厉害的办法，将这事带过去呢，结果倒好，传自己黑料还行。若是寻常人家听到这事，可能还图个富贵，将女儿买进来，比如说白家那样的，不把女孩子当回事的。
但换做这些世家，他看的是长远的利益，就算对于女儿不娇宠着的，那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嫁出去，那也是要为家族带来利益才行，不能就这么白白嫁了。
商陆本就是多年不在朝中，如今势力单薄，储君之位虽空虚，但会堵他的可能压根没有。而传出不能人道这样的消息来，那更是表明他可能无后。这时代的女子，在家待嫁时，靠的是父亲是兄长，出嫁之后靠的是夫君是儿子。
商陆这事情一传等于他这个夫君靠不住，以后也没有儿子可以依靠，那些世家怎么可能还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白芸也不知道该说商陆这一招来的绝，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还真是一招从上忽悠到下，自己找人散播自己不行的谣言，这都不是狠人了，而是狼人。要不是自己每次腰酸到第二天起不来，她都快信这鬼话了。
可对于这件事，白芸也没办法去帮着说什么，毕竟这话肯定是他自己放出来的，自己帮着解释等于浪费了他自黑的努力，另一方面这可是关于不能人道方面的话，自己明面上和篱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何替他证明这种问题？
所以最终白芸也只是微微一笑，在对方低声嘱咐掌柜这事千万不要往外说中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不过这事也的确不用白芸说，因为这一天里，她在酒楼听到不同的客人嘀咕了十来回，着实是无奈了，想着去成衣铺那边转转，毕竟女子多，应该不会议论这些，结果在成衣铺给人介绍布匹，和新的成衣样式时，又听到七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