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查到的消息是准确的。
“亓云，你好大的胆子！！”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千蝶却听得全身犯冷，她忍不住跪在地上道：“请八皇子饶过草民。”
八皇子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处心积虑来到上京，是为了什么？”他竟然是忽略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和年轻时候的亓严一模一样。他还年幼时曾想过让亓严做他的老师，可是兜转多年，人毫不犹豫去了边州，在转眼就成了叛国之臣。
“翻案。”千蝶看着他那双漆黑的双眸，眼睛竟是留下了泪来道，“父亲在边州任州府一职，从不与边境军兵往来，我不相信父亲会叛国。”她这会儿，连“奴婢”都不自称了。
“你在山城就以谋划至此吗？”当年亓严出事，她才几岁？六岁吧。六岁的小姑娘，会有如此城府？
“是。”千蝶一点也不忌讳，她道，“当年在囚车，我看到了被欺负的婢女有去无回。我坚信父亲没有叛国，那我为什么要有那样的下场？”
八皇子看着她，竟然不知她年幼时看到了那样污秽的场景。
“我在山城一直在等巡抚来，到上京后，我也在四处打听几位皇子的情况......”
“所以，你才会在秋猎那样出尽风头。”八皇子一直还很奇怪，亓云平时十分低调，偶尔俏皮也是在私下主子们不在的时候。秋猎那日，又是与大将军接触，又是向赵毅撒娇。六皇子没有武将傍身，太子或许和当年一案有牵扯，只有自己整理玩乐，身边只有威远侯府做支持。“那你怎么肯定，本皇子会帮你？”
千蝶道：“因为其他人不配。”她道，“我在红袖昭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国皇子我也见过，可是只有您，有潜龙之威。而且，我怀疑，当年我爹的事情，和皇后有关。”